豆芽仔急切說:“魚哥!你的錢也是跟我們出生入死一點點攢下來的!就這麼給了别人那不是這兩年都白幹了!要我說,咱們現在人齊了,趕緊跑路得了!去海南怎麼樣?聽說那邊兒天氣暖和。”
魚哥搖了搖頭,她看了眼阿春:“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隻要阿春平安就行。”
“那你以後不開武館了?”豆芽仔問。
魚哥看着自己雙手,眼神落寞:“不開了,我現在連重一點的東西都拿不起來,還怎麼開武館。”
阿春抓住了魚哥大手。
我忍不住問:“春姐,你那幾天真的亂殺人了?你殺了幾個人,殺的都是什麼人?”
魚哥看向阿春,能看出來,他也很想知道。
“我......我.....我記不太清了。”
阿春面色痛苦,迷茫道:“那晚,我隻記得我被人發現了,一個男和一個女的拿着棍子要打我,我當時反抗了,但不記得自己怎麼下的手,等清醒過後,我看到我手上有人血,那一男一女都躺在地上,被擰斷了脖子。”
被擰斷了脖子?
我聽的心下生疑,總覺得有問題,但又想不到哪裡有問題。
“把頭你來定吧,是跑路!還是花錢消災。”
把頭皺眉說:“雲峰,這件事情,沒你們想的那樣簡單,可能長春會一開始,目的就不是想帶走阿春,說什麼規矩,可能都是借口。”
我疑惑問:“那他們什麼目的?難道是.....”
把頭沉思道:“沒錯,他們最終目的,就是想收服折五為己用。”
把頭給自己點了根煙提神,他道:“大膽猜一下,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佳木斯精神病院的某個看門人快不行了。”
“那些看門人,有幾個都很老了,如果老的看門人死了,找不到新的看門人接替,那佳木斯精神病院有可能會暴亂。”
把頭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
因為此事并非空穴來風,回想往事,有蛛絲馬迹可尋。
早在幾年前,長春會高層就派人來找過折師傅,并明确表示,想讓他接替某個人的工作,去佳木斯精神病看大門。
看門人有多牛逼?我想隻有親自去過精神病的人才能清楚,目前我隻能想象!那裡是個什麼地方?都是什麼樣的人被關在裡頭。
“等等......”
聽了把頭的話,我疑惑問道:“春姐,那天有沒有陌生人拍過你肩膀?”
阿春搖頭:“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就對了!”
我激動道:“理發館那個男的叫管三建!可能那一男一女就是被他扭斷的脖子!然後在嫁禍給春姐說她殺的,這樣春姐就壞了長春會規矩!一切都順利成章了!”
一個人被拍了花子,根本不記得那段時間自己跟誰走了!去過哪裡!以前有些人販子就是這樣幹的!
我猶豫片刻,和把頭一商量,鼓足勇氣打了個電話。
“喂?”
電話中的聲音蒼老,但中氣十足。
“幹爺,您吃了嗎?是我,還記得吧?項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