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年老失修,發出了很難聽的聲音。
進來看到,祠堂中有張巨大的實木桌,數不清的木制靈牌擺在桌上,靈牌前貢着香爐,蠟燭和幾盞酥油燈,我手靠近感覺酥油還有溫度。
我小聲叫道:“有人沒?這裡有沒有人?”
“誰!”
黑燈瞎火的,我突然感覺有人碰了一下我腳。
“誰!”
“是誰在說話!”
我聽到有個老人在說話,說的藏文,聽不懂。
低頭一看,原來桌子底下躺着個小老頭!
他頭發花白,臉上皺紋深的都擠在了一起,很瘦小,目測七十多歲了,桌子底下有鋪蓋,枕頭,被褥,他是睡在這底下了。
反應過來,我忙說:“大爺!看祠堂的是不是你?”
“别晃我眼。”
這小老頭拿着手電筒直往我臉上照。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是來送口信的!
“住在新都橋的馬亮大叔讓我來告訴你!稻草人沒有用了!你能不能聽懂我說話!”
這小老頭從桌下鑽出來,他一臉不解望着我說:“名卡熱卡,拉配吧,翠卡醋熱!”
“我叫項雲峰!”
“名卡熱卡項雲峰!”
其他不懂,我知道名卡熱卡,好像是問你叫什麼的意思。
語言不便導緻完全無法溝通,我急的比劃,可誰能告訴我,這“爬神”怎麼用手語說出來。
靈機一動,我立即在原地站直身子,雙手伸開平舉,一動不動,學稻草人。
小老頭看了我半分鐘,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臉色大變。
他緊抓我胳膊,口中不停的大聲嚷嚷!
“大爺你慢點說,我聽不懂!”
他臉色十分慌張的松開我,去做了一連串很奇怪的舉動。
他先跪地在衆多靈牌前祈禱,随後将那幾盞油燈裡的酥油都倒進了一個破碗中,然後手他點酥油,不斷朝門周圍點,點完門後,又去往窗戶和樓梯上點。
小老頭強行把我推了出來,随後他砰的關上門上了鎖。
我在敲門,他根本不理會我。
還記不記得老張旅館?
不在石榴村,但離石榴村很近,老張夫婦出事以後那家旅館換了新主人還在營業,回新都橋太遠了,我去那裡湊合了一晚,旅館新主人根本不認識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