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也不認識,是過命交情的一個朋友,你來了我介紹你認識,記.....”
聊到這裡,通訊突然中斷。
我看手機發現沒了信号,在想有信号,隻能到試驗田那裡。
一拍馬背,繼續趕路,最終在淩晨四點多趕到了試驗田。
天還黑着,栓馬進屋後其他人都休息了,隻有把頭和老郭在屋裡點着燈下圍棋。
“來了雲峰,路上沒問題吧?”
“沒,一切正常,把頭你沒睡?”
“沒,這不是在陪老郭下棋,老郭,該你走了。”
“嘶...這....這.....”
老郭拿着一枚白棋遲遲不肯落下,最終垂頭喪氣道:“不行,步步為營,防守的滴水不漏,反手的攻勢又難以預料,太厲害了,認輸了!”
老郭回頭:“小子你終于來了,你借走我的三蹦子呢?”
我一愣,撓頭說:“郭叔,你那三蹦子我開回去就壞了,現在正在修理廠大修,等修好了我在給你送回來。”
“你小子!”
“上次的發電機,這次的車!怎麼什麼東西我用的都好好的,到你手裡全壞了!”
“郭叔你消消火,是我不對,來,抽根煙。”
老郭是個成年人,不是傻子,我們幾次三番往山裡跑,出來時又帶了很多帶着土的麻袋,他早知道了我們是幹什麼的,他不會去舉報,因為一個字。
錢。
他前後收了我們兩萬多塊錢,這頂他當時近三年的工資。
換言之,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試驗田木屋這裡,就是我們的根據地。
盜墓并不都是各位想象中的一晚兩晚就能搞定,過去我們說,碰到大墓要先建根據地,站穩腳跟做好放風工作,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碰到特别難啃的防盜墓,幹一年半載的都大有人在。
舉例一個我知道的内幕消息。
某年,有一夥人想從周至縣某水庫旁,挖幾十裡的地下u形隧道,能直接繞到骊山始皇陵的背後,他們挖了一年半,結果碰到了7月10号那場特大暴雨!隧道塌了,全完了,一個人跑了至今沒找到,其他人全被逮了。
說這事兒意思是說,這行不好幹,如果混不下去了,想豁出去了賭一把去刨墳,結果往往是會更慘。記住我話,如果真想走偏門發大财,有條捷徑,就是想方設法去找一個師傅。
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我摸黑爬上床,撩開被褥,鑽進了小萱被窩。
小萱被吵驚醒吓了一跳,她摸到了刀子,回頭看到是我後她松了口氣。
我也沒脫衣服,伸手從背後摟住了她。
“雲峰,你轉性了?怎麼像變了個人一樣?”
“我沒變,也沒轉性,就是想抱你一會兒。”我呢喃着說。
小萱轉過身子,她摸着我臉問:“告訴我你怎麼了。”
“我.....我,有些事不能說,我就是覺得壓力好大。”
“沒人逼你,不想說就别說了,要不......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