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夥人剛開始動手就被發現了,于是四散逃命,剛才呼嘯而過的警車,就是抓這夥搶藥店的。
司機和這夥人不熟,可能是我體型和穿着像他們團隊裡某個人,加上剛才我一個人在路上拼命跑,所以他便認錯了人,把我當成他們團隊的一份子。
“大哥你叫什麼來着?我忘了。”
他道:“白東城,叫我老白吧,我表弟在城南開了家香油廠,你現在别在街上亂跑,跟我先去我表弟的香油廠躲一躲。”
“我看你懷裡揣的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
我撒謊說沒什麼,其實是寒雀圖,我随身帶着,沒敢留在車裡。
他也沒追問,很快拉着我到了什麼他表弟的香油廠。
下車關門。
“走啊,進去。”
我說:“哥你先進去吧,我得上個廁所,有點急。”
第200章
狠人
我隻想搭個順風車遠離犯案現場,現在遠離了就想跑路。
哪知,這個叫白東城的男人直接走過來摟住我肩膀,他壓低聲說道:“廠裡有廁所,路上都是警車,我不敢讓你走,你被抓到了在把我供出來怎麼辦?在說,你腳是不是也受傷了?”
“跟我來。”他硬拉着我往前走。
我看天色不早,索性決定了在這裡躲一躲,等天亮在找機會跑路。
“沒人?你那表弟不在家?”我問。
“不在,”他找出鑰匙打開大門,回頭說:“我表弟五月份去眉山發大财了,幹古董方面的生意。”
“快進來。”
他探頭出去左右張望了幾眼,把大門鎖了。
“去眉山發大财?古董方面的?你表弟是去偷樂山大佛了?”
“呵,跟我耍嘴逗樂子是不?傻子都知道樂山大佛在樂山,不在眉山。”
我咧嘴一笑,開了個玩笑,一路的緊張感少了許多。
這是家無證香油坊,去年關門了,院裡窗戶下堆了很多油渣餅,上頭蓋着防水布,落了滿滿一層枯葉。
進屋打開燈,他燒了一壺水,然後我兩坐在茶幾上喝茶,外頭刮大風,像鬼哭狼嚎一樣,呼呼的。
我又問他表弟的事兒,尋思着保不齊萬一是同行。
他說:“我這個表弟運勢一直衰的很,他開了三年香油廠,淨賠八萬,去年聽說幹脆面挺火,他又買機器學人家做幹脆面,結果剛掙了兩月錢,市面上傳開了一條謠言,說幹脆面都是用屍油炸的,這一下子沒人要了,他又賠了兩萬。”
我說那确實挺衰的。
他又道:“不過今年我表弟時來運轉了,我也不瞞你,彭山區水電站知道不?”
我搖頭。
他壓低聲音說:“我表弟在水電站跟人裝電表,在水裡摸到了六個這麼大的銀錠子,”他比劃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