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活兒要速度快!安全高!質量好!
随着速度加快,我從半跪姿勢,慢慢變成了半站立姿勢。
越往上挖,土質越硬,這充分說明,我越來越接近地表。
終于!
伴随着一鏟子落下,我看到了一點光亮,那是來自路燈的光。
挖通了!
我丢掉鏟子,慢慢探頭出去看。
靜悄悄的,隻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
此刻我人已經在圍牆之外了。
轉頭就能看到精神病院大門緊鎖,安靜的可怕。
我用一塊桌子闆草草掩蓋住洞口,迅速原路返回,秦爺在四樓将我拽了上去。
秦爺一臉激動,小聲問:“怎麼樣,成功了?”
我擦了擦汗,笑着說:“通了秦爺,我剛才都出去了,現在幾點了?”
老四馬上說三點一刻。
“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時間足夠,”我喘着氣,小聲說:“秦爺,四哥,我還得去接個人,咱們三點四十分在樓下準時彙合,你們趕快回去收拾收拾東西。”
“好,我們等你,那你小心點。”
“我知道,你們也是。”
他兩走後,我注視着空曠的操場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然後,我轉身把鋪蓋下壓了很久的一根煙小心拿了出來。
“珍妮啊,你别害怕,我不抽你了。”
“我要走了,你就替我留在這裡吧,如果白天有人來問你我去哪兒了,你就告訴他們,我項雲峰走了。”
說完,我将煙的煙嘴朝下,立在了上鋪的床闆上,然後慢慢松開了手。
最後不舍的看了一眼,我離開了,今晚就是我的自由之夜。
秦爺将他的小電子表送給了我,我時刻注意着時間。
三點二十五,走樓梯摸到下一層。
還是那一老一少兩個人在值夜班,老油條躺在椅子上睡覺,年輕人嗑着瓜子,趴在桌子上看電影。
我從兜裡掏出最後剩的八百塊錢,然後兩張摞在一起揉成紙團,丢出去了兩個。
紙團不偏不倚,剛好滾到了那年輕人腳下,隻要他往地上看一眼便能看到。
我心裡默念:“快點哥們,你快看一眼。”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我的祈禱,這年輕人在扔瓜子皮時表情一愣。
他扭頭左右看了看,然後彎腰去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