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娘的!”
豆芽仔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這又是皮癢癢了,我撸起袖子準備收拾她,結果還沒走兩步,突然覺得天旋地轉,我最後看到的是範神醫那一張笑臉。
不知睡了多久。
當我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車裡!
魚哥正專心開着車,所有人都在!我頭疼欲裂,向外望了一眼。
車窗外景色飛速劃過,竟然是在某條高速上。
把頭坐在副駕上,回頭道:“怎麼樣雲峰,這一路睡得還好吧?”
“不是把頭!你在茶裡給我下藥了?!”
把頭微笑:“話不能這麼說,隻是讓你好好睡一覺而已,你是我王顯生視如己出的大徒弟,我還能害你不成。”
“雲峰我了解你,你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你比誰都看重情義,我要不這麼做,你肯定不肯離開正定。”
“把頭你這樣不對啊!”
“洛姨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田哥好好活着!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田哥走向一條不歸路!”
把頭皺眉:“我們之前之所以留在正定,無非就是想參加洛姑娘的葬禮,既然孟嘗不打算将她下葬,那我們繼續留下來幹什麼?再有,孟嘗是洛姑娘的合法丈夫,那他就有權選擇葬與不葬,你和人什麼關系,憑什麼去管人家?”
“我!”
我一時詞窮,竟想不到話來反駁。
把頭臉色嚴肅道:“眼下的情況,孟嘗就好比一頭舔着自己傷口的孤狼,如果我們留在他身邊,遲早也會被獵人盯上。”
我雖不想承認,但把頭說的對,他為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安全考慮,田哥已經失控了。
我垂頭喪氣問:“把頭,那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把頭想也沒想,直接說道:“先去高碑店,我要看望一位老朋友,在着咱們把在潘家園存的東西賣了,然後直接南下去湘西,文斌,前頭快到了吧?”
魚哥開着車說:“馬上到高碑店,下個路口出去就是。”
我轉頭問:“範...範神醫,你難道也打算跟着我們去湘西?”
我差點就叫出來範姐,她曾告誡過我,隻有私下才能那麼叫她。
她面帶愁容,說道:“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太爺爺還有我父親竟然都不讓我回去,我沒地方去,隻能暫時跟着你們了。”
我笑道:“行啊!那你就跟着我們!可以當我們的隊醫,包吃包住!每月工資五千!”
她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随後不在說話。
我其實有一點不能明說的私心,隻是沒人看出來罷了。
從高速下去又開了二十多分鐘,我們的車開到了一棟三層小洋樓前,隻見一位頭發花白拄着拐杖的老人在樓前等我們。
把頭下車,過去和這老人很熱情的握了握手。
把頭笑道:“師叔!你身闆看起來還很硬朗啊!我正好路過,就想着來看看你。”
我心裡一驚!
這人是把頭的師叔?那不就是王瓶子的同輩?我的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