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重重關上,屋裡燈也關了。
周圍一片漆黑,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我從未如此害怕過。
黑暗中,小萱抓緊了我的手,沒說一句話。
時間過去了十多分鐘,我實在忍不住,便摸着黑走到窗台旁,小心翼翼拉開一個角向下偷瞄。
樓下,隻見秦西達手裡拿着垃圾桶,正一臉雲淡風輕的和派出所的人談話。
距離太遠,聽不清雙方對話,但我看到一個女的開門從警車上下來了。
沒錯!就是飛機上遇到的那個女的!
小萱看到她,立即握緊了拳頭。
不知道秦西達怎麼談的,沒多久,派出所的和那女的就上車離開了,他們沒上來。
我松了口氣,後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開門!是我!”
“秦哥,什麼情況?她們怎麼走了?”
“草,我以為啥事兒,你們打了人姑娘家啊?”
小萱點頭,大方承認道:“是她先嘴臭的,我隻不過給了她點小教訓。”
“小教訓?”
“人嘴都成那樣了還小教訓?你們這是犯了故意傷害罪了明白嗎?這裡是哪裡?這他媽是天子腳下!不是在那農村山溝溝裡!滿大街都是攝像頭,帽子們想找你們還不簡單?”
“再說了,你們下午過來是打出租車過來的!人出租車司機說把你們拉到了這附近!”
“做事不要沖動!你們多學學我!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疑惑問:“既然查到了我們,那帽子和那女的怎麼不上來?”
“上來幹什麼?”
秦西達喝了口洋酒,說道:“凡事都講究證據,我和你們非親非故的也不認識,這麼晚了,小區這麼多老住戶,難道他們敢強闖民宅啊。”
“那女的可能家裡有點小勢力,這事必須得處理,要不然就算你們跑了,也很可能留個什麼故意傷害畏罪潛逃的案底,那樣就不好玩了。”
“那秦哥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這還用問?砸錢啊!私下和解啊!隻要對方說不主動追究,那你們就沒事兒了啊!”
我看了小萱一眼,心裡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這次純屬意外,因為小萱也是為了維護我,要怪隻能怪我們流年不利,倒了大黴。
夜已深,秦西達張嘴打了個哈欠,他講道:“我的人現在緊跟着警車,估計很快就能摸清楚那女的家庭住址和底細,趕快給我把這事兒擺平,要不然你們出了事,可能會牽扯到我。”
我點頭,無奈歎了聲。
......
第二天。
“我要去!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是我動的手,要道歉也該我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