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有情況,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們的貨車。”
我馬上起身,笑道:“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馬上回來。”
到衛生間,鎖上門,我直接打過去小聲問:“什麼情況?”
小班說:“不太确定是誰,反正我把貨車從襪子廠開到賓館停車場路上被人跟蹤了,對方跟着我的途中故意換了三輛車,不過,我能确定是同一夥人。”
“你現在在哪裡?在賓館?”
小班道:“不在,我兜了個圈子,甩開他們了,現在我開着車藏在一片林子裡,哥,我現在有種不好的感覺,這不會是買家想黑吃黑吧?咱們用不用向九姐報告一下?”
“不用,小班你太緊張了,聶老闆敢露面見我們,就不會在做那種黑吃黑的活兒,要不然他以後别想在跟北方人做生意了。”
小班聲音冷冷道:“可是啊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白天老賈帶我們見到的,不是真正的聶老闆呢?”
我皺眉道:“你接着說。”
小班道:“如果你現在陪的這個人不是聶老闆,隻是他推出來接待我們的一個替身,一旦這批貨在諸暨被人劫了,那就不能怪罪到真正的聶老闆頭上,因為咱們壓根連人家面兒都沒見過啊!”
“我明白你意思,小班,你就在那裡待命,聽我指示就行了。”
挂了電話,我坐在馬桶蓋上點了根煙。
“呼.......”
小班還是太嫩,我早猜到了現在陪我喝酒的這人不是真正的聶老闆,不是那個外号“書香暗影”的人。
九清檸不露面,選擇我全權代理賣貨。
那聶老闆自然也可以不露面,找個人來全權代理他買貨。
一旦出事了,或者有任何風吹草動傳來,死的就是我們這些抛頭露面的人。
小班說他發現有人暗中跟蹤他,我猜測,對方肯定是老學究的人......
我打個比方形容現在的局面。
諸暨是一個大魚塘,魚塘中大部分是草魚和鲫魚,但其中卻有一隻五彩斑斓的錦鯉,杆子動了,有魚咬鈎了!但釣魚的在将魚最終拽出水面之前,還不能确定,咬鈎的是不是那條錦鯉!
.....
“喝!不行!我沒醉!我還能喝!”
“哎呀!差不多了項兄弟!咱們今天就到這裡!明天我接着安排。”
“賽姑娘,我這小兄弟有點高了,你替我好好照顧他啊。”
我眯着眼,看着二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心裡不斷冷笑。
就這樣,賽西施扶着晃晃悠悠的我入住了酒店。
躺在床上,我大聲嚷嚷吵鬧着還要喝!順便還楷了一把油。
沒過一會兒,我大聲打起了“呼噜”。
“老闆?老闆醒醒!老闆?”
我打着呼噜,沒回應。
“切,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