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頭很快換好了一身高檔休閑衣,他将舊衣服裝在塑料袋中,邁步走進了一棟老居民樓。
我心想:“這小子不是普通人.....他果然有鬼”,聯想到他平常就在浙江襪業對門的飯館打工,在想到剛才的竹蜻蜓,我突然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等了十分鐘,一直不見人出來,我深呼吸一口氣壯膽兒,決定進樓裡一探究竟。
結果剛上到三樓就被人擋住了,樓道裡兩個身高馬大的壯漢,其中一個壯漢叼着煙問我:“小子,怎麼沒見過你?面生啊。”
我忙道:“大哥,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半年前來過一次,當時朋友帶我來的,我當時還和你打招呼了啊。”
“操!半年前?我怎麼記得住半年前的事兒!行了!錢帶夠了沒有?”
我不知道啥意思,便謊稱錢帶夠了,對方也沒在多問,讓我直接上五樓玩。
五樓隻有501和502,進去後才明白過來,兩間房子内部打通了,這裡原來是個藏在居民樓中規模不小的地下黑賭場。
“寶哥!你在借我五千塊錢!這把我一定能壓中!”
“呵呵,老四,差不多得了,你今天都輸三萬多了,在輸下去,你準備拿你女兒頂賬啊?”
“好!就拿我女兒頂賬!快給我錢!”
“呵呵,那行啊.....立個字據吧。”
我剛進門就看到一個賭徒輸紅了眼,當場簽字畫押以五千塊錢把自己女兒抵押給了放紙的,放紙就是賭場放高利貸的。
早年諸暨的放紙人在南方一帶名氣大,因為狠,他們不光收房子和車子這種抵押物,他們什麼都收,包括人,有的賭客把自己命抵押出去,他們照收不誤,一旦開牌後确定輸了,直接把人拖走,能用的身體器官,眼角膜什麼的全都賣了,時間久了,連以兇狠著稱的福建hei幫都不敢染指紹興諸暨一帶的地盤。
“買定離手!開牌了!”
一開牌,把自己閨女抵出去的這人當場面如土灰,他嘴唇哆嗦了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寶哥!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有老婆!我把我老婆也抵出去!”
“滾蛋!誰他媽要你老婆!你老婆人老珠黃的白送老子我都不要,把人拖走吧!”
在旁目睹了整個過程,我剛想離開,突然這個叫寶哥的放紙的說道:“就你!别他媽轉悠了!坐下補缺吧!”
我要是說我不玩,那會引起對方懷疑,于是便硬着頭皮坐下賭,大不了豁出去了把身上錢輸光。
很奇怪,我坐下後直接連赢五把,赢了五千多塊錢,但我心裡門清,都是套路,先赢是紙,後赢才是錢。
正小心玩着,突然背後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我一路跟蹤的西瓜頭!
放紙的這夥人看到西瓜頭馬上站起來,恭敬叫:“老闆!”
西瓜頭看着我微笑道:“朋友,你膽子很大,你跟蹤我都跟到這裡來了啊。”
我疑惑道:“你認錯人了吧?我什麼時候跟蹤過你。”
“呵呵,看來你對我很好奇?那咱們來玩一局,你赢了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如果你輸了,你就把命留在這裡吧。”
“神經病,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跟你賭!我家裡還有事要辦,我回去了!”
“哈哈!你走不了!”
我剛起身便被兩名壯漢一左一右硬按了下來,同時,一個人用刀抵住了我後腰。
這幫人不是社會上的小混混,這幫人是真正的敢賣人器官的諸暨hei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