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件花口白釉小盤子,大小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盤口磕掉了一小塊兒,渾身是土,乍一看平平無奇,可能丢在路邊都沒人去撿。
行裡朋友送我外号神眼峰,那并不是瞎叫的,雖然都是土,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件東西的不範。
豆芽仔說是小盤子,不對,是盞!
這件東西,應該是唐代皇宮裡的“大盈庫”,庫出的一件定窯雪花銀釉“四出平流盞”!盤口有傷,我現在推測是當年燒造時出現的天生缺陷,因為這個傷被大盈庫淘汰下來了,所以流落到了民間。
就算有傷它也不便宜!現在起碼能換到一輛寶馬五系!
“怎麼了峰子?這件東西到底怎麼樣你快說啊!”
我一口氣喝完半瓶啤酒,打了個嗝說:“這東西好!明天我跟着你在下去看看!說不定裡頭還有好東西。”
豆芽仔立即喜笑顔開。
“峰子,你不是說你不撿破鞋嗎?”
我支開老季,小聲笑道:“呵呵,有時候撿一撿也無妨,對了芽仔,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别跟其他人亂講,今晚把頭可能要去撿破鞋。”
“啥意思?”
我小聲告訴他整件事兒,豆芽仔立即眼冒紅光,他賭把頭不會去!我賭把頭會去!我們賭了一百塊錢!
.....
夜已深,12點半,我聽到把頭屋門響了,趕忙叫醒豆芽仔。
透過窗戶縫,看到把頭一個人出了門,我說:“怎麼樣,你輸了!快給我錢!”
豆芽仔道:“現在還不一定!把頭不是那種人!要是那樣把頭就不是銀狐了,成淫狐了!”
我解釋說:“什麼他媽的淫狐?這跟好不好|色沒關系,這是一個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把頭又不是老太監,他也需要個女人來安慰一下自己空虛寂寞的心靈,你說說,如果把頭不是去和杜鵑幽會,那他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半夜出門,還鬼鬼祟祟的?”
“拉倒吧,反正我不信,咱跟上去看看?”
“走!”
和豆芽仔一路暗中跟蹤把頭,我兩發現,他沒有奔着村南頭小屋去,而是向西走,一個人出了村子。
我和豆芽仔面面相窺,不知道把頭半夜要去做什麼。
豆芽仔突然拍了拍我,說來人了!
我兩迅速藏好朝前望去,隻見,路邊兒一個渾身裹的嚴實的黑衣人在小聲和把頭說話,聽不清說什麼,這沒露臉的黑衣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看體型分不出男女。
黑衣人和把頭說了大概三分鐘話,随即遞給把頭一封信後便轉身走了,把頭立即拆看信低頭認真看了起來。
看完後,把頭直接掏出打火機将信給燒了。
我和豆芽仔小聲說話讨論,就這時,一雙冰涼至極,像是死人的手!突然從背後搭在了我和豆芽仔肩膀上!
“二位,你們在看什麼......”
這道聲音既沙啞!又冰冷!
我和豆芽仔同時轉頭看,是剛才和把頭接頭的黑衣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背後的!
“雲峰!芽仔!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