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總數,搖頭:“秦哥,是不少,但你别忘了我們人多,這又不是一個人的,最後還得分。”
“你在團隊裡拿什麼比例?”他好奇問我。
我比出三根手指:“秦哥,我今年漲工資了,我拿三成。”
楚國虎頭銅禁的事兒我沒告訴他,如果銅禁還在,那錢更多!不過就算在,把頭他也不敢賣。
談價很順利,我拿着價格單去給把頭看,把頭看了後立即同意了。秦西達這人接觸過就知道,他有人格魅力,他一般都按市場最高價來收貨,不墨迹。
貨款他分别用十幾張銀行卡轉到了把頭卡上,這些卡戶主都不是他本人,我意思懂的都懂。總價不便透漏,反正當年戰國銅鼎的均價是17左右,青銅豆在20左右,大夥按比例一分,我拿三成其實沒多少了,可能也就七八輛奔馳。
晚上把頭讓我請人吃飯,村裡沒條件,我就開車帶他去了市裡吃。
五月末六月初,南方很熱了,現在淄博燒烤很火,要我說,祁陽這個小地方的燒烤也不錯,尤其是烤羊排。我請秦西達在一家名叫邢道榮燒烤吃的飯,這個店那時在王府坪老廣場後頭,店主是個文化人,取的店名很有意思,這一帶在漢代就叫零陵郡。
“兄弟!來!感謝你請我吃飯。”
舉杯碰了碰,我忙說:“秦哥你客氣,該是我感謝你太對,對了,按照咱們約定,我們這批貨你不能走到國外啊。”
“你都提幾遍了!我他媽知道了!我國内有的是大客戶!我還和博物館做過不少生意!”
“上次我給你的槍,還留着不?”
“哥,你小點聲,有其他人。”
他點着一根煙,笑道:“怕個球啊!你這點膽量都沒有,還怎麼出來混。”
把頭嚴禁我們去碰槍,我不想在這話題上扯下去,于是我走換了個話題問:“秦哥,你最早是在南方發的家吧?”
“嗯,廣東,我最早跟人跑大飛的。”
我嘗試着問:“那你對浙江一帶熟不?你們貨商這行裡,諸暨有個叫聶老闆的認識不?”
“你說聶仔吧?認識,他主要是鋪的國外路子,不怎麼做國内,他怎麼了?”
我一愣,我隻是随便問問,沒想到他還真認識。
我把雙方過節講了講,他聽後,無語道:“你出貨來找我就行!你跑去找他幹什麼?聶仔沒當場殺了你你就偷着樂吧!我都要給他兩分面子的!”
我聽後有些不舒服,媽的,是他想黑吃黑的好不!九清甯進去了,道上傳是無期,他應該也進去才好!
我一口喝幹杯中酒,借着酒勁兒,開口說:“秦哥,既然你認識他,那你抽空給我帶句話,讓那個西瓜頭給我小心點。”
“哈哈哈!”
“得了吧你!兄弟,你還想搞人家啊?聶仔不光有實力,幾次大掃蕩下來人都安安穩穩!人背景多大你看不出來啊,那一帶就沒人敢主動惹他的!”
靠!我難道就沒背景?我他媽是木偶會高級庫丁!長春會新會長的座上賓!舊武會上下都欠我人情!我還認識白帽子背景的老學究!要真拼起來背景,我會虛他?隻不過,平常我這些背景我不敢明說而已。
我問秦西達,西瓜頭後背有副古文字的紋身,那是什麼意思?
“你說那個,聶仔紋的那個好像是八思巴文,是他的人生座右銘,意思是...”
秦西達皺眉想了半天,才說:“好像是超越自己,不對不對,好像是聞雞起舞!”
“傻比。”
我一聽樂了,試問誰會把聞雞起舞紋在背後?還用的是失傳的元代八思巴文字體紋的,這是智障才會幹的事兒,我看,把那紋身換成雞鳴狗盜更适合他。
秦西達笑道:“兄弟,我抽空給你說說,希望你們兩能把這段恩怨就此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