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膠加水,大火融化。
把壁畫表面浮灰清理幹淨,自上而下用毛刷刷一層桃膠,用透氣紗布蓋住壁畫,等幹了後,往紗布上刷一層強力膠,在用木闆蓋上壓緊,
然後,用小刀順着牆體切進去,切一公分厚,整個把牆體切下來,在切下來的牆體背後迅速刷強力膠,然後壓上木闆,讓壁畫夾在中間,最後用繩子把兩片木闆合在一起捆緊就行了。
運出去後,牆體後背木闆不要動,前面的木闆抽走,漏出内層紗布,用吹風機的熱風一點點吹,先吹四個角,等紗布内層定型的桃膠融化後拿走它,這樣就露出了完好無損的壁畫。(純桃膠無色無味,不會對壁畫産生傷害。)
“小萱,你抽空買幾斤桃膠帶,咱們下次有可能用到。”
“雲峰,你準備以後揭壁畫啊?要是讓把頭知道了呢?”
我皺眉說:“知道就知道!怕什麼!你就說我讓你幹的!咱們這裡我說了算!别忘了!之前把頭還叫我哥呢!哈哈!”
小萱拼命對我擠眉弄眼。
我回頭一看,臉上笑容瞬間凝固。
“把頭,你不是去公園溜達去了?這麼快就溜達完回來了?小道士怎麼沒跟你回來,我們剛才在瞎聊,他們都不聽你話,我開會替你說說他們!”
把頭面無表情,手中提着個黑塑料袋說:“最近道上風聲緊,有業内同行來了黃石,那些人都在打聽鄭豐和招涼珠的消息,我們那批貨藏好,先别忙着出貨了。”
我心中一驚,忙說:“把頭,那咱們幹脆别在湖北待了!去别的地方!這裡沒準是個是非之地!”
把頭眯眼看了一眼窗外,開口說:“還不是離開時候,我在等一個朋友回來。”
“等誰!收咱們貨的人??”
把頭搖了搖頭,沒告訴我他具體等誰。
小道士臨時去黃岡的一個道館拜訪前輩了,等他回來我就打算跟他去舊武會大本營走一趟。脖子後頭長那個包雖說不痛不癢,但隐隐有越來越大的迹象,我很擔心,因為這不是好事。
不做活的日子很空閑,我們三男一女天天在房間打牌看電視,餓了就叫飯店送吃的過來。
那天,小萱突然跟我說:“雲峰,我剛才出門丢垃圾,注意到垃圾桶旁邊有個人怪怪的,老是盯着我看。”
“是那個要飯的吧?”我問。
小萱點頭。
那個要飯的我前天看到過兩次,渾身臭烘烘,頭發很長,當時他在翻我們丢了的飯盒找東西吃。
“他沒跟着你吧?”
小萱搖頭:“沒有,就是他老看我。”
我笑道:“你長的這麼美,身材這麼好,天底下哪個男人不愛看?他沒尾随就行,你在去丢垃圾他要敢跟着你,你跟我說!我過去打死他!”
小萱聽了很開心。
我就知道她吃這套,因為女人馬屁要時常拍。
也是這天晚上,八點多,外頭突然稀稀拉拉下起了小雨。
飯店老闆打電話過來告知今天他們少人,要早點關門,沒時間給我們送,讓我們自己來取。
我們三個剪子包袱錘,誰輸了誰去取,結果他媽我輸了,于是我便打着傘出了門。
飯店離的不遠,但要走到馬路對過,還要穿過一條近百米長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