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對着葫蘆喝了一大口酒,這人酒量大,剛才現在幾口下去我感覺有半斤了。
他擦了擦嘴:“别瞎打聽了,我曾經是江湖人不假,但現在不是了,我也不會什麼武功。”
他話音剛落,我瞬間出腳踢飛了他拐杖。
結果他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我趕忙把拐杖撿回來遞給他:“不好意思大哥,我就是想試一下,你真不會武功啊?”
“不會。”
“那小沙琪怎麼說你能一拳打死老虎,還有那個小紅毛有馬步基礎,看着像是被人教的。”
他突然怒聲罵我道:“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媽的個蛋的,小孩子說的話你也信,另外老子會不會武功跟你有個雞xx關系啊!”
挨罵了我也不生氣,我堅定道:“你能知道長春會木偶會的會号,那就不是普通人。”
他指着我道:“你要是想知道我是誰,簡單,給我整瓶茅台來我就告訴你。”
“不是,這半夜三更的你我上哪去給你整瓶茅台啊?”
“沒有茅台,那二鍋頭也行。”
“二鍋頭也沒有啊!這附近荒涼的很!沒超市!”
他指着我身後:“一百米右拐在走一百米,有個小賣部,去給我整兩瓶二鍋頭。”
我很快買來了,他将酒全倒進自己葫蘆裡,來回晃了晃後表情滿意道:“跟我來吧。”
跟着去了他住的地方,屋裡沒燈,他熟練的點着蠟燭後放下拐杖說:“随便坐。”
我好奇打量周遭環境。
周圍牆上挂滿了畫,有風景圖,雞了鳥了類的動物圖等等,數量不少,二三十張有的,都用釘子釘在牆上,西南牆角全是空酒瓶,那些酒瓶簡直堆成了一座小山。
“大哥,這些畫都是你自己畫的?”
“是,我閑的沒事幹畫的,你覺得怎麼樣。”
“我能實話實說不?”
“直說吧。”
我指着牆上一張畫道:“這副芙蓉錦雞圖畫的栩栩如生,力透紙背,總的運上了不下于十種古代技法,這幾個題字更是鐵畫銀鈎,潇灑斐然,想來風格應該學的是宋徽宗趙佶的。”
他頓時笑道:“呵呵,我這明明畫的是母雞吃草圖,你卻說是芙蓉錦雞圖,你這年輕人真會溜須拍馬啊。”
“我這人,年過半生,不愛色不愛錢,唯有喝酒賞畫兩大愛好,我早年會一些拳腳功夫,後來跟人拼鬥時被挑了腳筋。”
我道:“聽大哥你口音是北方人姓氏,為什麼在淳安落了腳?”
他盤腿坐在地上,打了個酒嗝說:“我并非再此定居,我隻是在找一個人,路過這裡而已。”
“找誰?”
“我在找一個當年賣給我假畫的人。”
他抹了把臉,沖我比了兩根手指道:“二十多年了,整整二十多年了,當年一張高仿的唐伯虎畫讓我傾家蕩産丢盡了顔面,我查到這張畫是冊門鬼手許小波仿的,所以我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冊門鬼手。”
我瞬間聽的嘴都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