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我都跟你說了這是真貨。”
随後我兩出了龍洞,從背包中拿了瓶礦泉水洗手洗臉,我用了半瓶兒然後幫他倒。
“在來點兒。”
我又倒了點兒水。
他彎腰低着頭搓臉,就這時,我突然看到他脖子下方,就後背那裡,有一片紋身。
隻是一晃而過,我沒看清紋身圖案,他已經洗好臉了。
“張哥你還有紋身?紋的什麼,看着挺奇怪。”我好奇問。
他甩了甩手,說道:“嗨,紋的狼頭,都是以前年輕那陣瞎玩兒的。”
随後我們又去西邊兒石窟搜尋了兩個多小時,這一帶石窟群面積很大,他突然停下腳步說:“我有個建議,要不我們今晚幹脆别回去了,明天好接着搜。”
因為來前帶了水和吃的,所以我想了想說可以。
我們在洞中找了處背風地方,他從包裡拿了兩塊兒餅幹遞給了我。
就着礦泉水吃了幾塊兒餅幹,因為夜裡涼,所以我們又出去找了些能燒的東西生起了篝火。
“兄弟,我以前聽過一個說法,說咱們男人要是到了四十歲還一事無成,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覺得呢?”
我烤着火道:“這話不對,俗話說男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最起碼要過了五十歲才敢給自己定性。”
“唉....沒準我就沒那個發财命,我以前有個好哥們和我一樣,本來窮的叮當響的,但那家夥突然刮彩票中了刮刮樂大獎,四十萬,一夜暴富了!從那以後,他沒在聯系過我,我也不想聯系他,要不然他還以為我想借他錢什麼的。”
我點頭:“正常,一個人暴富以後接觸圈子不同了,圈子不同那就代表階級不一樣。”
從他說話時的眼神中我能看到了一絲不滿和嫉妒,這也正常,其實很多人心裡都一樣,害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開路虎,既怕兄弟不成事兒,又怕兄弟展宏圖。
我老家那幫子七大姑八大姨了,還有我以前的那些男女同學,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早就身家數千萬了,連我最親的奶奶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錢。
還記得去年和範神醫回漠河那次,在縣城碰到了個同學開着輛帕薩特,帶了塊兒一萬多塊錢的表,看我穿着平平,那家夥開口氣勢裝的,好像高出了其他人好幾等一樣,還嚷嚷着将來一定給我介紹個好工作。
我就不說話,笑看哥們你裝比,我還用的着你給我介紹工作?
每天按時上下班兒是種什麼感覺?
真不知道,咱從沒體會過。
說句張狂話,我就算資産瞬間清零了,一毛錢都沒了,但靠着我一身本事,人脈無數,我項雲峰走遍天下都不帶怕。
點了根煙,擡頭望着空曠的洞頂,我突然又想念範神醫了,閉上眼就會想起她那一身白衣,身背大藥箱騎着小毛驢的樣子。
我覺得那時候在漠河聽我奶奶的話去追求她也不錯,轉念我立即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他媽花心。
“你走神了,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瑣事。”
張哥突然搓着手道:“兄弟,我上次說的那事兒...沒忘了吧?”
看我疑惑,他不好意思道:“就是活動經費那事兒,呵呵。”
“哦,沒那忘,我都準備好了,回頭給你。”
夜裡兩點多,我緊了緊衣裳,轉頭看到張哥躺地上已經枕着雙肩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