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一聲慘叫,因為吃痛松開了掐着我脖子的手。
我迅速爬起來,摸到剛才那塊兒石頭,朝他腦袋上猛砸了數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
一開始他還反抗,随後他反抗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直到最後躺地上不在動彈。
我忙撿起手電一照,便看到地上淌了不少血,他臉上也全是鮮血。
我丢了石頭,背靠着石柱坐下,大口喘氣。
或許因為劇烈運動加快了藥效發作,意識越來越模糊,我背靠着石柱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從昏迷中醒來,周圍仍舊是一片黑暗,外頭天似乎還沒亮。
我将人拖到了冒熱氣的龍洞,随後将他頭朝下,扔進了那個直徑一米左右深不見底的龍洞地坑中,連同那個黑色雙肩包我也丢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我拍了拍手,朝地坑内吐了口唾沫罵道:“你媽的,還想着害我命?你這是自找死路啊!”
幽深的地坑内沒有任何聲音回應,隻是吹來了絲絲讓人熱風,讓人感到不适。
點上一根煙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開始回想此事。
把頭常教導我做任何事都要提前考慮後果,看後果自己能不能承受,如果無法承受,就要提前布局想辦法,讓事情後果變的可承受。
雖然我這次是正當自衛,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但如果他老婆報了警,并且說他老公失蹤前最後接觸的人是我,那等帽子找上門來将很棘手,因為我的真實身份無法見光。
認真回想了整件事兒,我猜測,他老婆應該不知道他幹的那些謀财害命的勾當,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就來一招苦肉計加惡人先告狀,把自己摘出去!
想清楚後,我從地上抓了兩把土灰抹在了自己臉上脖子上,本來過來尋寶來着,現在突然出了這麼檔子事兒,我也沒心情繼續探索西邊兒石窟,隻想快點離開。
可就在動身離開之際,我無意中在石窟西南角的牆上看到了一副壁畫。
也不能說是壁畫,那就是一副圖案,好像是某人随手撿了塊兒石頭在牆上刻下來的。
我站在牆下,舉着手電看了幾分鐘,心中滿是疑惑。
壁畫内容是六個簡單的正方形排在一起,這六個正方形圖案乍一看像是某種木頭箱子,箱子旁還有一高一矮兩個人盤腿坐在地上,似乎在交流什麼。
因為壁畫中的兩個人沒有畫五官,很潦草,很簡單,所以根本無法确定性别男女,但在旁歪歪扭扭的刻有一行小字,字迹很淺,已經很模糊了。
我嘗試着念道:“江什麼....?道光十三年。”
在石窟深處牆上留下這六個正方形圖案的,竟然是清朝道光年間的某個叫江什麼的人?
我嘗試辨認那兩個字,确實模糊到看不清楚了,隻能看到清楚這個人姓江。
道光十三年,我算了下,那應該是1833年左右,也就是說,一百七十多年前就有人探索過石窟群這裡,并且在牆上留下了自己姓名。
對這一意外發現我并沒有太重視,因為這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可能是當年古人一時心血來潮了,随手拿個石頭刻上去的,就好比現在人愛在旅遊景點刻個某某到此一遊一樣。
随後我便開車離開了洞山石窟,我沒有回賓館,而是直接去了碼頭小吃店,這時大概是早上六點左右,天剛蒙蒙亮。
小吃店門鎖着,一直到七點半左右,一名年輕女孩兒騎車自行車停到了店門口,随後她掏出鑰匙上前門,我趕緊跑了過去。
“我們今天不營業,沒吃的。”
這女孩兒目測十九二十歲樣子,身高約一米六,下頭穿着校服,上頭套着個薄款白色羽絨服,她身材瘦瘦的,五官偏清秀,似乎是個學生。
“請問你是不是張哥的女兒?嫂子她在沒在?”我問她。
“你找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