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她!
她就是老周離婚多年的老伴兒!她就是真正的淳安壓地姑!
老大娘人很好,很慈祥,我沒想到。當時一個無心善舉會在今時今日得到回報。
這麼看來,很多地方都能說通了.....
她想幫我,又不想和自己老伴兒撕破臉,所以才讓蔡大姐将木令牌偷偷送給我。
想到這裡我看了眼爺孫兩個人的屍體,心頭狂跳。
眼下成了這種僵局,該怎麼去和對方解釋。
雖然對方是自找的,但事實是,我們不但殺了三娃,還逼死了老周,如果我實話實說,那對方會不會選擇為爺孫兩報仇?畢竟兩個至親之人的命,這不是花錢能擺平的,這是仇。
我伸手探了探三娃脈搏。
我希望他還有一口氣,但事實是人身上都涼了。
小萱那一刀又準又狠,幾乎直接切斷了他脖子上的大動脈,地上大片血迹和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兒短時間内難以掩蓋。
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豆芽仔問:“怎麼了峰子?”
我挑重點将之前怎麼認識壓地姑的事兒講了。
小萱聽後皺眉說:“本來過錯就不在我們,是他們先招惹我們的,你還瞎考慮什麼,這兩個人想要你的命,在我看來一條人命和三條人命沒多大區别,事到如今幹脆送他們全家團聚,永絕後患才對。”
豆芽仔不住點頭:“說的沒錯,我們幹脆就像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那樣,給他們一棒全送上西天!讓他們早登極樂!”
“不行。”
“我是當事人,你們不了解其中隐情。要是都一塊兒殺,那咱們成什麼了?是非不明!好壞不分!恩将仇報!那樣還有人性沒有了!”
豆芽仔和小萱統一了戰線,他立即反駁我道:“靠,峰子你說這話自己臉紅不紅!這次事情因你而起!如果你不和夏水水往來!你不貪夏家那筆錢!哪裡會有現在的局面!說到底是我們幾個都是幫你擦屁|股的!”
“要是沒這檔子事兒耽擱!咱們可能早挖到方臘寶藏分了錢了!”豆芽仔激動道。
一聽這話,我也激動了起來。
“扯淡!别什麼事兒都往我身上推!當初如果不是你堅持要賣那條魚!我們怎麼認識夏水水!如果不認識夏水水!那又怎麼會有後來一系列麻煩!”
豆芽仔一臉不服氣,沖我喊:“我賣那條魚就掙了兩萬!還不是你看夏水水長的漂亮又有錢所以起了歪心思!那幾天你瘋了一樣往人家裡跑!我們都看不到你人!我高度懷疑峰子你是不是和她上床了!”
“胡說八道!你他媽少血口噴人!”
豆芽仔切了一聲,他掏出根煙點着,甩了甩打火機笑道:“上沒上她你自己清楚,我算明白了,怪不得她爹想方設法也要搞你。”
我一把掐住了豆芽仔脖子。
他嘴裡叼着煙,反手也掐住了我脖子。
小萱将我們兩個推開說:“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鬧内讧?趕緊拿個主意才是最要緊的。”
豆芽仔立即舉手說:“把頭!我有個好主意!咱們不如把這兩個人的死因栽贓嫁禍給夏家,就說我們趕到這裡前對方已經殺人滅口了!之後.....這個叫什麼地姑的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她會找夏家報仇!最後不管哪一方赢,咱們都坐收漁翁之利啊!”
“雲峰你是怎麼想的?”把頭又問我。
我皺眉道:“把頭,我準備将事情前因後果都告訴對方,咱們這麼做都是被老周逼的沒辦法,我覺得對方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
“查先生你是怎麼想的?”把頭又問查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