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煞白,伸手指了指老周。
查叔看了眼,馬上從兜裡掏出一塊黃布蓋在了老周臉上,開口說:“沒啥事兒,一切有我在,等白天了你開車帶我去轉轉,我選個合适地方把人葬了就行了。”
随後我們仔細清理了現場,主要是清理血迹順便看看有沒有遺落個人物品什麼的,由于我們開的越野車,為了裝屍體後排放倒了,所以空間擁擠了些。
回去的路上,小萱自告奉勇坐後頭,她直接坐在了三娃背上,并且低着頭玩兒手機上的消消樂小遊戲。
我注意到查叔看着小萱玩遊戲的樣子皺了下眉,但他并未開口說什麼,
.....
次日,魚哥一大早從亂石灘趕回來了,此刻魚哥渾身都是土,腦門上也能看到輕微擦傷,我趕忙問怎麼了。
魚哥有些郁悶的沖把頭說:“把頭,你真猜對了!我返回去後真在林子裡逮到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女人?她跑了?”把頭皺眉問。
魚哥低下頭,一臉慚愧說:“那女的身手不如我,但很靈活,我一路追了十幾裡都沒追上。”
豆芽仔道:“不是吧魚哥?你連一個女的都抓不住?”
魚哥沒好氣道:“你不懂當時情況,那女的百分百會輕功,六七米高的地方她都是直接跳下去的,簡直像隻兔子,我感覺阿春都沒她能跑。”
我疑惑說:“那奇怪了....怎麼又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女的?還會輕功?這人百分百認識老周,難道是夏家暗中找的幫手?”
“看沒看到對方臉?長什麼樣子?”我問。
魚哥想了想,皺眉道:“我這人臉盲,反正對方很年輕,二十多歲,長的還挺好看,不過從那女的側臉看,有點像是夏家的那個大小姐。”
我一愣。
“什麼!魚哥你看花眼了吧!怎麼可能是夏水水!不可能!她手無縛雞之力!弱的連桶水都提不起來!”
魚哥撓頭:“當時樹林裡光線太暗,估計是我看錯了,現在回想起來,又覺得不太像了,夏家大小姐的頭發沒那麼短。”
我松了口氣,魚哥突然蹦出來說夏水水會輕功,好懸沒把我心髒病吓出來。
就夏水水那個小身闆,我随便推一下她就倒了,她怎麼可能有功夫在身,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
中午一點多,縣城郊區某座山上。
查叔先左顧右盼,在低頭看看羅盤,又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他道:“不錯,就這裡,隻要把人埋這裡,保證翻不起風浪。”
“查叔,你恕我眼拙,我沒看出來這地方有什麼不同,這不就是一塊兒平地?四周山風被擋,而且連個水口都沒有。”
“可以啊小子,你連這地方沒水口都看出來了,一般的風水先生都不見得能看出來。”
我撓頭:
“看你說的,我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畢竟我也算半個吃這行飯的人。”
“誇你一句還喘上了,我告訴你,他們兩個,一個自殺,一個他殺,都屬于陽壽未盡的橫死之人,這種人死後怨氣不散,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變成孤魂野鬼,你說要是他們兩個一個變成了老鬼,一個變成了小鬼,在頭七那天晚上回來找你索命了,你怕嗎?”
“我不怕,查叔你知道的,你我一向不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