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皺眉道:“這麼大的地方,如果當年是個地下祭壇,怎麼會一件值錢東西都沒留下?”
望着空空蕩蕩的周圍,我皺眉道:“這隻有一種解釋,我們來晚了,可能這裡的東西在很多年前就被人洗劫一空了。”
豆芽仔馬上抱怨道:“媽的,那不就是在吃剩鍋兒嘛,白費這麼大勁兒了,真xx倒黴,為了找這破兒地,咱們這幾個月光吃喝買裝備的開銷都花出去好幾萬了。”
因為有過心理準備,所以我倒沒豆芽仔這麼大反應,不管現在或是以前,能力出衆的同行很多,不可能什麼好東西都讓們碰到,這就是現實。
如果我狠點兒,把骨灰壇也全拿走了,那在我們之後,将來肯定還有同行找到這裡,他們豈不是更慘?到時毛都沒剩下一根。
看豆芽仔垂頭喪氣的,我道:“芽仔,如今大墓資源越來越少,吃剩鍋兒是很常見的事兒,不丢人,關鍵是咱們能不能在剩鍋兒裡找到大肉。”
豆芽仔苦着臉道:“肉個毛吧峰子,你看看這裡,比趙萱萱身上都要幹淨,哪裡有肉?要不把那些骨灰罐子都拿走,回去好好洗洗,還能多少賣點兒錢。”
“不要那些,沒用。”
心中不斷有個聲音告訴我,這裡還藏着秘密。
我從包裡拿出個“鐵球”,丢給了魚哥,就是個普通的實心鐵球,大概有半斤重。
這算是我自創的招數,行裡有高手在墓裡能聽雷聽風,我不但會聽雷聽風,我還會聽球。
我讓魚哥走到遠處,然後把鐵球滾過來。
魚哥照做。
我直接趴下,耳朵緊貼在地面兒,聽鐵球慢慢滾過來發出的聲音。
感覺沒問題,我又把鐵球滾過去,讓魚哥換個地方在滾過來。
一連嘗試幾次,我突然聽到有個地方聲音有異常,就在靠洞牆那裡。
這種“異常”聲音持續了一秒鐘都不到,轉瞬即逝。
來到這裡,我全神貫注,用腳踢着鐵球,慢慢向前滾。
很快鎖定了一處區域。
我趴地上敲了敲,立即道:“快拿工具來!這底下有石闆!”
破開土層,從這地方挖下去不到二十公分,露出了一塊兒蓋着的青石闆。
豆芽仔舉着手電卧槽了一聲!我也被吓了一跳。
石闆上,全是些看着像蟋蟀一樣的不知名白色小甲蟲,手電一照,這些蟲子像受驚了一樣飛快的爬來爬去,密密麻麻一層,另夾雜着幾隻死蜈蚣,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我見過很多大場面,這些惡心的小蟲子自然吓不到我。
一腳踩死幾隻,我用短撬棍撬開了蓋着的石闆。
底下是個腰坑,西漢墓裡經常出這種腰坑,宋代的一些佛塔地宮裡也有類似的腰坑,基本都是隐藏式的,用來藏某些重要東西。
腰坑上還蓋着一塊兒小石闆,不同于大石闆的粗糙做工,這塊小石闆打磨的異常光滑,看着像淳安特産的高品質茶園石。
手電照上去,清楚看到石闆上刻有大量文字,還刻有太陽和月亮的圖案。
豆芽仔疑惑說:“峰子,你看這些字真奇怪,這是什麼文字?是不是八思八文?我看這中間還有标點符号啊。”
豆芽仔說的标點符号就是兩個點一個圈,那不是标點符号。
我強忍激動說:“這不是中原的文字,這是古摩尼文,是當時融合了部分波斯語的一種外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