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小影跟我說亮子讓人做了局。”
“一個禮拜。”
我伸出一根手指激動道:“一個禮拜,我保證把咱們的貨追回來!”
把頭歎了聲,拍了拍我。
回去後豆芽仔問怎麼了,把頭平靜道:“沒什麼,這趟轉貨事關重大,我和雲峰商量了,決定還是讓他親自押貨回去,到那邊兒确認安全了在回來。”
豆芽仔撓頭道:“這樣啊,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
把頭給了我個眼神,我點了點頭。
我當即走到一旁打給了七哥,讓他在路上等我,我說我不放心,要跟車回北|京一趟。
約定好了碰頭地點,随即魚哥開車把我送了過去。
對于我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廣信的七哥有些意外,但他并沒有問我具體原因。
淩晨4點出了淳安,望着前方黑暗,我心情很複雜。
有懊惱,有驚慌,有後悔,有不安,不安的是我怕小影在我到之前做什麼傻事,驚慌的是,我不知道具體損失了多少。
貨車空間不小,坐三個人也不擠,我旁邊坐着那個寸頭鷹勾鼻的年輕人,大晚上他帶了副墨鏡,嘴裡不停嚼着泡泡糖。
他慢慢吹了個泡泡。
啪的一聲泡泡破了,他看着我咧嘴笑了笑,又嚼了起來。
從這人身上,我隐隐感覺到了和小萱一樣的殺氣,這人八成概率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他突然開口說:“神眼峰,久仰大名,叫我虎仔明就行,你可能沒映像了,咱們以前見過。”
我有些疑惑,我确實不認識他。
他笑道:“田老大那場婚禮我也在場。”
“這樣啊,虎哥好。”
“唉,别這麼叫,憑你和田老大的關系沒幾個人敢當你哥,我比你大不了兩歲,你叫我虎明仔就行了。”
這時我搞清楚了,這人是黑路上的人。
我遞了根煙,他接了便點着。
“哎,田老大的那個女朋友洛袈山,真是可惜了。”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我糾正道。
他點頭:“你和田老大走的近,道上有條傳言最近傳的沸沸揚揚。”
“什麼傳言?”
“那女人死後,傳言說田老大搞來個冰棺,不知道用了個什麼法子強行留住了她。”
他聲音小了兩分:“據說每晚都要用活物喂養。”
“胡說八道,不可能的事兒!
都是亂說的!”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