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第2頁)

我氣的不行,起來對着牆就是一大腳。

結果萬萬沒想到!

這牆是豆腐渣工程的空心牆,我一腳直接給踹爛了。

我罵了聲,用力把腳抽了回來。

而牆上則多了個窟窿。

這下安靜了。

下一秒,一個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隔着牆洞看過來說:“哥們,你幹什麼?”

我馬上也隔着牆洞說:“不好意思啊,我活動活動腿腳,你們繼續。”

這男的立即大聲道:“我還以為地震了!你這大臉子給我吓一哆嗦!要是我聲音大打擾到你了,你敲下牆就行!你這是幹什麼?怎麼着,你想鑿壁偷光啊?”

“東北的?你東北哪兒的?”我驚訝問。

他也驚訝道:“我黑河的,你哪裡的。”

“我漠河的。”

“卧槽!你漠河的!那咱兩是老鄉啊!”

我馬上隔着牆洞遞過去一根煙笑道:“咱們那地方人少,出門在外想碰到老鄉還真不容易,兄弟貴姓,怎麼稱呼?”

“免貴姓牛,牛正濤,你呢兄弟,怎麼稱呼?”

“項風。”我随口說。

沒一會兒,他便穿好衣裳過來跟我唠嗑了。

這人樣子三十歲出頭,國字臉,濃眉毛,一說話就露門牙,牙縫還很大。

“兄弟你怎麼沒咱們那疙瘩口音?你做什麼的?”

“出來的早,口音淡了些,我就是接點小工程做。”我笑道。

“哦,這樣啊,我養蜂的。”

“養峰的?養蜜蜂?”

“當然是蜜蜂,我養蜂賣蜂蜜,難不成我養馬蜂啊?誰養那玩意兒。”

“你等着!”

他匆忙跑過去,又很快回來了,手裡拿了兩個大瓶子放桌子上說:“這月份不産蜜,這是去年夏天的存貨,我給你拿兩瓶。”

“這怎麼好意思,這樣我還得給你錢,多少錢?”

“什麼錢不錢的!多大點兒事!咱們是老鄉!你拿着就行!”

我收下東西後指了指隔壁。

他明白了我意思,馬上笑道:“我内人,臉皮兒薄,怕生人。”

我心想:“臉皮兒薄?沒看出來,剛才喊的聲可不小。”

簡單聊了一會兒,他非要拉着我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