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溫妤甯手緩緩覆上腹部,那遺失的空洞拉着她五髒都絞痛。
“那我們的孩子呢?”她輕聲問。
不等顧京宴回答,她又堅定的開口。
“這個房間屬于我的孩子,我不會讓給殺害他的兇手。”
安舒言立即拉住顧京宴的衣服,滿臉委屈:“京宴,我沒有推她,真的不是我。”
溫妤甯隻直直看着顧京宴:“你敢讓她發誓嗎?”
“發誓如果真是她推了我,她就孤獨老死,無人送終。”
一陣冷風吹來,安舒言打了個寒顫。
顧京宴眉心擰了起來,這種被忤逆、針鋒相對的感覺讓他很惱、很不爽。
他将衣服從安舒言手中扯出,起身看向溫妤甯,眉眼間俱是惱意。
“醫院樓梯口的監控是死角,根本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是她推了你。”
“孩子已經沒了,你再無理取鬧又有什麼用?”
“溫妤甯,還是你就是希望我斷子絕孫?”
接連好幾個問題砸向溫妤甯。
她張唇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是徒勞。
一雙剛買的鞋子,就是沾上一點灰,人們都會彎下腰把鞋子擦幹淨,後來,鞋子舊了,就算被别人踩上一腳都很少低頭了。
人大多就是這個樣子,起初,她皺一下眉都覺得心痛,最後,她掉下眼淚也不會顧了。
顧京宴說完,就不耐煩的直接轉身下了樓。
安舒言嘴角泛起得意,跟了上去。
眼淚不知何時不滿臉頰,溫妤甯卻恍然未覺。
偌大的房子裡,陽光傾瀉一地,透明的塵埃在空氣裡上下浮動,可偏偏又安靜的讓人窒息。
第二天早上。
溫妤甯從餐桌邊經過,安舒言的筷子卻突然掉了。
她神色為難的對溫妤甯道:“溫姐姐,可以幫我撿一下嗎?”
顧京宴見溫妤甯毫不理睬人的模樣,心頭火一起。
見安舒言似乎要艱難彎腰自己撿的樣子,直接開了口:“讓她撿,這個孩子她以後都要親手養,撿個東西算是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