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淩墨初甩開那一張離婚協議書,神色晦暗不明。
但,唯獨眼中的憤怒清晰可見。
“楚千蘭,你說的沒錯,我想娶的女人是米思,把你這個狗皮膏藥甩掉以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她光明正大地娶進門。”
說完,淩墨初就下了床,頭沒不回地重重摔門離開。
過了一會,樓下就傳來了車子啟動的聲音。
對于此,楚千蘭也早已習慣了。
面對淩墨初的時候,她好像說什麼都是錯的,以前的無數個夜晚,她隻是小心翼翼,斟酌了許久想跟他說幾句話,可是每一次,都不知道是哪句話,突然惹了淩墨初不高興,淩墨初就離開了家,不知所蹤。
無數個夜晚,都是她守着空蕩蕩的房間,孤枕難眠。
既然淩墨初走了,那她可不可以在這裡睡最後一個晚上。
從明天起,她就會放過淩墨初,永遠地離開這裡。
翌日清晨,楚千蘭很早就醒了過來,床上依舊隻有她一個人,隻是她還是保持着小心翼翼地睡姿,蜷縮着身子隻占了這個床三分之一的位置。
她想着要是淩墨初回來了。
可是,隻是她想着……
鼻翼間充斥着屬于淩墨初的味道,她貪婪地擁着不願意起身,因為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是母親打來的,楚千蘭接了起來,電話那邊傳來母親的哭聲。
“媽,怎麼了?”
“你這個不孝女,公司都要破産了,你不管不問,你父親心髒病複發,剛剛被送進去急救,難道你想等着你父親死,再來見他最後一面嗎?”
楚千蘭飛快從床上爬了起來,根本就來不及收拾,匆匆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