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司命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被供奉的三味真火，許久才離開司火殿。
昕瑤被迫跟着他一起去了花界。
花界。
懷萱仙子一席橙色衣衫，溫柔中又帶些小女子的委屈：“上神，我還以為你今日不會來了。”
“既然答應來求娶你，怎會不來。”
司命語氣溫和，這是昕瑤千年來從來不曾聽到過的。
她還以為，司命身為司法天神，天生便冷情冷心。
原來隻是對自己心冷罷了。
懷萱嘴角含笑，上前抓住了司命的衣袖，滿臉嬌羞。
她嬌聲道：“我們上月一同救下的靈獸傷勢好轉，還吃得胖胖的，我帶你去看可好？！”
司命沒有拒絕，點頭應道：“好。”
跟在二人身邊。
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昕瑤不由得想起一千年，自己嫁給司命的時候。
成婚那日的洞房夜。
司命對她說：“你很清楚，這姻緣是如何求來的。”
“本君不會碰你，此生隻會有一個女人，那便是懷萱。”
于是昕瑤守了一千年的空房。
直到三個月前，司命奉命去抓捕為救凡人偷走神界寶物的青丘帝姬，卻不慎中了帝姬的迷情術。
回來之後，昕瑤才與他有了唯一一次肌膚之親。
當時，司命神志不清。
她害怕司命醒來後看到自己更加厭惡，趁他未醒便離開了。
就當司命還在為懷萱仙子守身如玉吧。
昕瑤的思緒許久才收回，低頭看着成為一縷幽魂的自己，無比心酸。
她擡頭再次看向遠處的兩人。
隻聽見懷萱仙子面帶憂慮：“上神，你我這般成婚，昕瑤仙子若回來，隻怕是要鬧的。”
“鬧？”司命提到昕瑤，語氣萬分冰冷：“她哪兒有資格！”
“兩千年前若不是你在歸墟中救下本君，本君早就死了，她也根本不會成為本君之妻！她應該謝你才對。”
懷萱羞澀低頭：“那時候，我本是去歸墟尋找藥草，沒想到碰到了您……”
昕瑤聽到兩個人的談話，當即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