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荒唐令法微光,浮在時間長河之中,也一同被沌獸吞食……
嗞嗞嗞……
墨邪的耳邊,不斷傳來細微的低語。
那些低語,直接穿過時間長河,來到墨邪身邊。
那些低語,是令法被吞噬時發出的聲音。
像是令法在悲痛地低喃。
墨邪與令法相通,令法的悲痛,引起了他自身的悲痛。
他高大的神軀,出現了細細彎彎的裂縫。
墨邪仿佛要被撕碎!
正在這裡,墨邪耳邊又傳來了另一類聲音——
無數人或獸的嘶吼,源源不斷地傳來。
這些嘶吼聲中,有誕生者的啼哭,有死亡者的悲慘。
生靈被創生、被湮滅時發出的恸哭,混雜在一起,同樣穿過時間長河,沖擊着墨邪的神軀。
這一類聲音,穿過墨邪的神軀,侵蝕着墨邪的意識。
從這些複雜的聲音之中,墨邪聽到了一個比較特殊、比較清晰的聲音:
“你是凡靈之子,是創生之下的異端;你貪于人靈的俗念,以神之靈态,附于卑微的人類肉軀!神靈之軀,安可有如你這般,仿弱小人類而造?你是異端的神帝,無德與我站在同一個高度之上!”
那聲音,從生滅中來。
是生滅之主,神帝亘母!
亘母清晰的聲音,沖擊墨邪的意識。
墨邪的意識變得模糊。
模糊的意識之中,他如同一陣風,吹拂過無數個世界。
從無數個世界之中,觀察到無數個荒唐的現象。
他以神帝的姿态,俯瞰着荒唐的塵世。
每當他想要從觀察狀态之中抽離而出,總會被亘母的聲音壓回去。
墨邪的意識,像是一隻被強行封在水缸中的人類。
他正在敲打着這口水缸的蓋子、壁身……
咚,咚,咚……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拍打“水缸”的聲音。
但墨邪很清楚地明白:我是被亘母壓在自己的意識之中了!她困住我意識,借此機會,吞掉時間長河,将我的神軀殺死,将我的存在湮滅!
墨邪拼命地撞擊着這口“水缸”。
他感覺,時間正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