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邪一愣,側臉望去。
竟見時間長河,被生滅異象侵蝕,冒出了金色能量。
這能量如同煙霧一般,緩緩飄移,熏蓋墨邪的視線。
墨邪短暫地失去視線,同時耳邊傳來亘母的聲音——
“呵!我隻是稍加嘗試,竟有了成效,看來,你也并非全知全能!”
原來,亘母沒有死心。
她在偷偷試探墨邪!
墨邪竟沒有提前感知!
如此一來,亘母對墨邪的忌憚瞬間減少許多。
就像是一隻野犬,面對一隻野狼。
它面對高大的野狼,最初會有忌憚。
但野犬通過試探,發現對面的野狼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于是,心中的忌憚減少,取而代之的是——咬死對方,食肉餐血!
亘母隻是邁出了第一步的試探,便已經影響到了墨邪。
于是,她心中的擔憂,瞬間放了下來。
又好似一位流氓孩童與其父母争鬥,發現父母的力氣不如自己,于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對父母口頭上的勸告不再理會,甚至對父母拳打腳踢。
而所謂的“流氓孩童”卻不隻一位。
亘母的試探,讓中元驚喜:
“你,你成功了!他也并非那麼了不起!也對,也對!他隻是舌亡原火的靈智!而且還是不完全的本體!雖然令法是從他身上誕生的,但是他自己都無法利用,不然,也不會便宜我們!”
這時,亘母也回應道:
“正像水稻不食稻粒,凡人卻将稻粒發揮到極緻一樣!像礦石不會利用自己變成珠寶!像棉花不會利用自己變成被褥!他隻是一個産品原料,是一口會動的糧食!”
亘母與中元的紛紛放下了心中的畏懼。
他們盯着墨邪,自然而然地化解了墨邪在言語上對他們的操控——
“什麼萬念之主?到頭來,生滅規則不還是受我控制?”
“是!我是受了令法的影響,但他又何嘗不是?我能吞噬令法本身,在漫長的時間裡不受他的影響,也就說明他沒什麼可怕的!隻需要将他抹殺!”
“對,對!将他抹殺!把他的存在湮滅于天宙!讓這片天宙,回歸原本的模樣!由我們主宰的天宙,才是原本的天宙,才是正常的天宙!他,他的存在,是錯誤的!”
“消滅了他,可将他視為不存在之物,從此不必憂慮、不必心慌!屆時令法受我們控制,即使我們染上凡俗的情感,又有何妨?當我們掌握了更多的令法,由我們創造天宙所有規則,那麼我們的犯錯、失誤、迷茫、恐懼……都會變成理所應當!”
“更何況,他現在又不是完整體!”
“對!他一分為九!誕生令法的能力,被分在九界之中!他隻是殘缺的本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