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神情自若，蕭聲并未斷絕。
經過一個空白陳舊石碑，老牛避開石碑，淡然前行。
墨邪與中元的打鬥不斷地在老翁與牛之間穿過。
反複數遍之後。
連墨邪與中元都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正在發生着詭異的變化。
他們之間的戰鬥，微弱地影響着環境。
剛才那空白的石碑竟漸漸顯現出模糊的字眼。
牛背上的老翁更是緩緩地放下了洞蕭，竟唱出一句詩來——
第829章
慈悲龍海墜中元
“誕蔭亘母撞一乾，毀滅原炎碎九天……”
老翁口中呢喃着幽幽的詩詞，卻模糊不全。
墨邪與中元更沒有細聽。
他們沒有聽見老翁口中的詩，更沒有注意到伴随着老翁唱詩的同時，藏在密林中的石碑也顯現出相同的詩句來……
墨邪隻注意到，中元臉上的血水已經将染濕一片。
“呵，你再沒有新的化身了，這一死，你将消隕于天宙之間，你再也不複存在！漫長的時間，将會洗刷你存在過的信息，你作威作福的日子結束了！”
墨邪的拳頭，像是錘子落在中元的臉上。
把中元的臉砸得扁爛。
中元力不從心。
他努力支撐着身體，想要站起來反擊，可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點力氣。
他知道，死亡正悄然爬到他的身上。
“呵，身為生滅之主，我竟然開始害怕死亡了！”中元自嘲着。
他咧着嘴角，任由嘴裡溢出血水與唾液。
中元垂着滿是血污的眼簾，像是睡眼朦胧的老人。
呯，呯！
伴随着一個又一個拳頭落下。
中元的氣息逐漸變弱。
中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像被敲了腦袋，正一點點死去的公雞。
中元抽搐的行為，像普通的生命貪戀凡間生活，而不舍的樣子。
在這一刻，墨邪才真正的感覺到現在的中元隻是一個凡人。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