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韻和卓穎,小聲地在墨邪身邊嘀咕。
墨邪左右手同時用力,摟緊了這兩隻細軟的蠻腰。
平靜地回答了她們的問題:
“令法誕生于塵世之間,而且并非什麼曠世之舉才能誕生令法,它于無常中生,又不脫離基本的規則!比如,真情令法不一定是曠世愛情才能引發,但是一定誕生于真摯的感情之中;同樣的,矛盾令法不一定是各國、各門派、各神民之間的矛盾才能引發,但一定誕生在矛盾之中!這矛盾無論大小,大到像我跟亘母中元的矛盾,小到像這樣的村莊争執……令法往往不像數理一樣理智、客觀,更多存在于主觀之中、存在于凡人的生活之中。”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令法多存在于凡人的生活中,所以,你才會保持着凡人的性情,我們受到你的影響,也跟着保持人性,這是不是代表着,我們這樣更能感知到令法?”青韻的小手,輕遮在嘴前,驚訝地說着自己的見解。
“沒錯。”墨邪肯定地回答。
說罷,他的目光望向了前方的小溪——
“啊!天殺的!你砍了我的耳朵!”
“啊——快來人!我的腳,我的腳沒感覺了!”
……
伴随着争吵聲逐漸激烈。
兩邊的村民已經打起來了。
原本用來耕種的鋤頭,不知何時已經鋤爛了一隻粗糙的大腳。
一層厚厚的皮膚被掀起,皮膚拖着鋤頭表面的泥土緩緩滑下,又順着腐朽的木橋,掉在了溪水中。
幹淨的溪水染上了成片的血紅。
伴随着尖叫聲四起。
很快鮮血噴灑進了溪水中。
“要死人咧,要死人咧!”
“哎喲!”
……
不知是哪一方先開始拿出家裡的菜刀,很快便見一顆慘白的人頭“撲通”一聲掉進了水中。
啪啦……
一具無頭屍體,緊随而至,掀起洶湧浪花。
有人被砍死了!
這場矛盾,隻在一瞬間就升級成了群毆。
又從群毆升級成了互砍。
粗糙的刀鋒親吻柔軟的脖子,脖子上的皮膚像是發皺的紙張一樣被掀開,刀刃将皮膚下的血紅展露出來。
仿佛推倒了堤壩,導緻血洪噴湧。
互砍的人們,臉上紛紛沾上了死者的鮮血。
死者的血還是熱的,但是死者的身體已經掉進了冰冷的溪水之中。
眼見着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