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擁有凡人的情緒,就越難以抵抗蔚凝瑤的引誘。
也許出門之後,可以踏雲而飛,受萬衆矚目,因為他們是神帝,是法神;
但是在這密閉的木屋之中,他們隻是普通的男女。
是雄跟雌,是正與反,是陰與陽。
墨邪身上漫出黑霧。
蔚凝瑤猛然睜大眼睛,臉頰的暈紅變得更加深濃。
黑與白,如同兩個相同又有異樣的個體,粘靠在一起。
“嗬,還記得在元衍界的時候嗎?”
淩亂的能量之中,蔚凝瑤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玉脂般的下巴,光潔得如同精玉。
“哦,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喂,那時,你可比今天厲害多了!”墨邪靜靜回答。
“好啊,你現在開始嫌棄我了是吧?”蔚凝瑤咬着嘴唇,怄氣了。
“哪有?”
“哼嗯,我清楚得很,你身邊的女人這麼多,少我一個你也不在乎!哼嗯。”
“喂,這你可污蔑我了,明明是你把我拉入這欲念的深淵!那個時候,如果不是你把我帶回太衍聖教,如果不是你把我給…!我也不會走上後面的道路,也就不會有今天。”墨邪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啊?你,說這種話?”蔚凝瑤愣了愣,突然沉悶地發呼歎一口氣,才接着回答,“那時的事——呼嗚,我,我哪有?那時候,我,我隻是不想再回避你了,我,我……”
說着說着,蔚凝瑤低着頭,頗有感觸地哀歎着。
她想到以前的種種行為,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悲傷。
“呀!”突然間,蔚凝瑤慌忙地擡起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又羞又氣地扭過頭,用蚊子般細弱的聲音斥責墨邪,“這種時候,就不要,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怎麼傷心得起來?剛才明明是想通過過去的記憶傷心一會,好感知悲傷令法,以此修煉,你倒好,要破我功法!哎呀……”
蔚凝瑤心中的悲傷,在刹那間煙消雲散。
她明明是想修煉一些悲傷令法,卻突然間被興奮令法淹沒。
“悲傷令法是最近才誕生的,着什麼急?”墨邪不緊不慢地勸說着。
蔚凝瑤顧不上回答。
墨邪又接着說:
“如今天道盡在我手,天宙一片和平,在我的引導下,誕生了越來越多的新令法,悲傷隻是其中之一,你何必着急呢?是興奮令法不夠用嗎?嗯?”
墨邪故意調侃。
蔚凝瑤依舊沒能顧得上回答墨邪。
半晌過後,她才斷斷續續地給出回應:
“隻是,隻是回憶一下過去啦,令法,興奮令法夠,夠,嘿喂等等,夠——”
空氣中的寒霧,如同海嘯般升起。
将整個木屋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