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的交談裡，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彼此都在陳述事實。
氣氛卻反而變得更糟糕。
這何嘗不是一種對立？
顔莫捏緊了手，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明明是來解釋是來道歉的，可現在，事情更是一團糟亂。
霍晏祁笑了，眼底卻尋不到半點溫度，面沉如水，那深邃的目光将她牢牢鎖定，好半晌後，他漫不經心撇過頭去。
一句話輕輕砸下。
“你以為，憑你又救得了他麼？”
他真正想要一個人死，還用得着誰的允許和阻攔嗎？
不過是因為她罷了。
不過是因為她罷了！
霍晏祁再也不看她，隻對着殷朗丢下一句，“送她回去。”
殷朗有些無奈，卻還是伸出手去，對着顔莫坐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吧，我送你回去。”
顔莫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路過他時，喉間發出細弱蚊蠅的聲音，“對不起。”
道歉最為無力，可除此之外她還能說什麼？
霍晏祁扯了扯嘴角，一把扣住顔莫的下巴，清冷的臉上綻放出如同惡魔般的笑，冰冷邪肆，滿是戾氣。
四目相對，他說——
“顔莫，你以後，不要來招惹我了。”
既然要放手，那就放個徹底。
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哪怕抛開那些血仇也要擁她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