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靜不下來,畫筆握的也不夠穩。
何況她本身就不是來正經畫畫的,而是一場發洩罷了。
醫院。
君天财将顔氏夫婦帶到了病房門口,指着裡面說道,“我家笙雪就在裡面,顔先生和顔夫人是要進去看看嗎?”
“當然了。”
他們火急火燎趕來,哪有到了門口卻不進去看看的道理?
顔世章和柳夢吟心急如焚,當即越過君天财就沖了進去。
隻見病床上,前幾天還好端端的少女,如今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看起來猶如一個透明玉瓷的娃娃。
脆弱到不堪一擊,仿佛随時會破碎。
柳夢吟捂着嘴,身體止不住的在顫抖。
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幕,那時候女兒早産,身體一直很差,動不動就會生病住院。
那麼小一個孩子,躺在病床上,額頭挂着輸液的針水,也是這般可憐的模樣
記憶重疊,一晃十幾年。
作為母親,她缺席了十幾年。
每每想到此處,柳夢吟的心就死死揪起,疼得快要窒息。
“笙雪”
她走上前,眼中已經蓄了淚。
君笙雪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在見到顔氏夫婦時,滿是詫異和驚喜,“叔叔阿姨,你們怎麼來了?”
她說着就想坐起來,卻被柳夢吟輕輕按住,“别起來了,你躺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