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卻見他對着空蕩蕩的大殿冷道：“妘姒，将你的心頭血交給我救詩詩，我便不追究你打傷她之事。”
燭司淵蹙着眉頭，着急到整個人都緊繃。
在他沒有曆劫之前，我有次修煉術法出岔子忽然嘔血，他就是這樣的神情。
那是他在意一個人時的心疼。
如今，他把心疼給了新歡，便逼着我這個舊愛丢掉半條命……
明明隻是殘魂，可我卻覺得心在滴血。沒人應他，我原以為燭司淵會走，可下一瞬，他忽地看過來，深邃冷傲的目光擒住我，直直向我走來。
他，怎麼能看到我?
下一秒，一陣疾風忽地劃過!
“嘩啦!”
“燭司淵!你要幹什麼!”
天後忽然出現，擋住了我的視線。燭司淵無情的話傳來：“母後，我不想和您多說，我今天找妘姒有要事。”
“妘姒死了，你到底要本宮和你說多少遍?”天後滿心失望，“你走吧，她人都沒了，從哪兒給你心頭血?”
“母後，您能不能别添亂，我都感受到妘姒的氣息了，她就躲在附近。”
聞言，我好奇地從天後身後飄到了燭司淵身邊。
可他的視線卻依舊落在天後身上。
我歎了一聲，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其他。
卻聽燭司淵繼續說——“母後，您讓妘姒出來，我直接和她說，她喜歡我喜歡的要命，這點血不會不舍得。”
“她一個鳳族帝姬，身份高貴，卻下賤學着凡人花娘跳舞讨我歡心。”
“一年前，她聽說我需要深海冰髓，她一個厭水的火鳳，生生在海底找了三千萬裡，不惜凍出了内傷給我采來了千年冰髓。
“她都為我做了這麼多，也不差這一次。”
看着燭司淵鄙夷說着我曾為他付出的一切。
我魂魄一陣發寒。
原來他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