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開禹墨池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仍舊不相信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
“你在開玩笑,對嗎?”
禹墨池眸色微沉:“我爸媽把初微當成女兒,她也就是我妹妹。”
“一家人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禹墨池全家對沈初微好,這事我知道。
在我面前,他也一直和沈初微以兄妹感情自居。
可他不能把我當傻子。
我張了張嘴,聲音壓不出顫抖:“那剛剛他們說你和沈初微要結婚了,要去給你們倆暖新房是怎麼回事?”
“這算什麼?我又算什麼?”
禹墨池露出了然的表情:“原來你在因為這件事生氣。”
他歎了口氣,起身摟住我,聲音放柔。
“你别多想,剛才我正在和初微說咱們新房的事,他們聽見,就誤會了,非鬧着要去。”
“我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刹那間,我喉嚨像卡了魚刺。
吞不下,吐不出,觸碰不到地疼。
那個婚房,大到裝修風格,小到家居擺飾,都是我懷着和禹墨池幸福生活向往布置的。
可現在他竟然毫不在意、利索當然地換了個女主人,宣告出去!
玻璃窗上,我的臉色更難看:“你沒有解釋?”
禹墨池皺了皺眉,開始不耐煩了:“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等到時候我們結婚,誤會不就自然解開了?”
“更何況初微是病人,我當衆駁了她,她會難過的。”
我的手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沈初微,沈初微……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三句話離不開沈初微?
這個世界上隻有沈初微是病人,會難過嗎?
明明有好幾次,我在他面前顯露出身體不舒服的症狀,他卻一概忽略。
我已經說不出來話,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
禹墨池看着我,等着我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笑着搖搖頭說“沒事。”
但很久,都沒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