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忙問:“主任,那我……”
主任看我一眼:“漪月也在啊?這趟航班你不用跟,早點回家吧。”
我悻悻應了聲,心裡不由有點失落。
卻不想禹墨池抄起機長服往外走時,對我冷冷撂下一句——
“如你所願,晚上都不用去了。”
砰——
辦公室的門被他用力關上。
我僵在口袋邊的手無意識地顫抖,嗓子裡好像紮了根刺。
餘光瞥見玻璃窗,上面倒映的我臉色蒼白。
半小時後,我回到家。
凄凄冷冷的一間單人房,一點溫暖的感覺都沒有。
過去五年我就住在這裡,懷着有一天嫁給禹墨池的期待,忍過一個又一個孤獨的夜。
可我終于要嫁給他了,禹墨池……卻好像變了。
我攥着手機,幾番猶豫之後。
還是給禹墨池發去短信:【一路平安。】
這是我們之間默契的約定。
等他落地,他就會給我回一句‘已落地,平安’。
然而我等啊等,等到昏昏沉沉睡去,等到迷迷糊糊醒來。
打開手機,收信箱卻空空如也。
胃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
我捂着腹部去翻包裡的止痛藥,那一闆卻已經空了。
疼的冷汗直冒的我,來不及換衣服換鞋,隻能踩着拖鞋就往樓下藥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