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聽到我的話,眼中夾雜着惱火,連同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若凝,你非要這般陰陽怪氣嗎?本君隻是為了念柔的病,更何況她是你妹妹!我也是不想你們姐妹二人,心生嫌隙,才替你照拂她。”
替我照拂她?
我聽着他這大義凜然為我着想的話,被氣笑。
“阿修,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自己想關心她,何須拿我做借口?”
語罷,我轉身離開了這裡。
回到茉涼殿。
我獨自靠在軟榻之上,腦中都是天河邊晏修和桑念柔在一起放風筝的場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殿門被人推開。
我偏頭,就看到我的師父澤陽仙尊走了進來。
看着他風塵仆仆的走來,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起身朝着他拜了拜。
“師父。”
澤陽仙尊點了點頭。
片刻後,他開口道:“若凝。念柔對晏修一片深情,往後你莫要再糾纏晏修,成全他們二人吧。”
我的身形一僵。
顯然是沒有想到師父親自來我這裡,是為了這樣的事。
我不明白的問他:“師父,當初我拜師時,您說過,此生隻有我一個徒兒,定會悉心教導我,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這些話您可還記得?”
我的喉嚨生疼,又道:“我一次次救桑念柔,把自己的心都給了她,現在你們還要讓我把晏修給她?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我這條命給她?”
聽到我的話,澤陽仙尊頓時惱羞成怒。
“你胡說什麼?本尊何時想要過你的命?本尊若不疼你,怎會把雪域至寶的雪淩甲給你?又怎會把雪域神女之職給你?”
是啊!
師父把長白山雪域至寶和神女的名頭都給了我。
可為什麼我還是感受不到他對我的師徒之情呢?
難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
澤陽仙尊滿是慈悲的眼中,看着我都是不耐:“你不願意讓出晏修,别怪為師不認你這個徒弟。”
留下一句威脅的話,他甩袖離開。
我不由的想,他何時真的認過我這個徒弟?
外面冷風呼嘯。
我的胸中郁結,再也忍不住,嘔出一大口的黑血。
之前中的獸毒在我的體内遊走,侵蝕着我的髒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