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雨秒慫,“夫君大人我錯了。
但這事兒真得從我娘那兒說,不過您放心,一刻鐘之内我肯定講完。”
肖淵冷哼一聲又拿起了另外一個酒杯。
江心雨咽了咽口水,“我真沒撒謊,真是我跟李明月都不喜歡自己的結親對象才互相交換的。”
“你是說……你不想嫁給才華橫溢的甯國公世子甯可嫁給我一個老太監?
江大姑娘,雜家看着很蠢嗎?”
“怎麼會,夫君你别妄自菲薄呀。
我雖說養在深閨但也不是沒常識,一個小太監能爬到東廠督主的位置怎麼可能會蠢?
都說科舉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其實内監晉升明顯比科舉艱難多了。
凡是讀書人就沒有一個是精窮的,真正窮到吃不起飯的連字都認不得又何談讀書?
他們有吃有喝又不用整日勞作,但凡腦子沒問題又肯下苦功的多少都能看到出路。
可小太監不一樣。
别說蠢了,但凡不是腦子拔尖的都沒有出頭之日。
别看他們都誇趙承業是才子,實際上那貨也就是投了個好胎。
他要是跟夫君你身份對調能不能活到成年都兩說。”
第20章
奇怪的女人
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盡管知道江心雨這話是刻意讨好肖淵還是柔和了目光。
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認為他比趙承業優秀,但就憑江大姑娘理解小太監生活的不易就值得留一個全屍。
幸好江心雨不知道這狗男人所想,否則一定跳腳罵他八輩祖宗。
老娘都這麼恭維你了居然連條活路都不給,留個全屍是什麼很大的恩賜嗎!
可惜江心雨沒有讀心術,這會兒酒勁兒也有些上來,一張嘴就有些刹不住車。
“夫君你信我,在我眼裡你比趙承業可好多了。
你先别急着反駁,我一條一條給你說。
我知道你們幹東廠的疑心病都重,你要不信回頭自己查查就知道了。
仗義疏财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趙承業表面君子端方品性高潔,實際世人都不了解那混蛋的真面目。
對,還有我爹。
江淮你知道吧,他們都是一個路數。
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說沽名釣譽都是擡舉他們,都是一群當婊子還立牌坊的貨。
當初我爹娶我娘就是圖我外祖家有錢,要不是我娘大筆的嫁妝供着他能在翰林院做一輩子冷闆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