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國公府哪怕是空架子也還養着府醫,沒過片刻老大夫先到了。
此時的趙承業已經被擡到了旁邊軟榻上,老大夫一摸脈頓時皺起了眉頭。
還未等說結果國公夫人也到了,一見臉色慘白的兒子頓時嗷嗚一聲撲了上去。
她一輩子殚精竭慮把持國公府後院,本以為兩子一女傍身已經高枕無憂了。
沒想到長子娶完親之後沒留下子嗣就撒手人寰,若是二兒子再有個三長兩短她可就真沒法活了。
早知道她年輕時便應該留下兩個庶子的,隻要有孝道壓着諒他們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可偏偏那時候心氣太盛又覺得兩個兒子已經穩了便沒留手,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哪怕國公爺還健在但纏綿病榻早已不能生育,若是國公府沒有子嗣爵位和府邸可就保不住了。
老大夫聽見國公夫人嚎哭趕緊打斷,“老夫人稍安勿躁。
世子爺隻是用了助興之物太過縱欲又急火攻心才暈過去的,隻要這兩個月莫沾女色好好調養便無大礙。”
國公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随後又是沖天的暴怒。
“江家那個小賤人呢?才成婚第一天就勾壞了自家男人,樓子裡的娼婦也沒她這麼下賤。
我們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把她押過來跪着。”
屋裡的丫鬟趕緊跪下道,“世子夫人也暈在床上,奴婢們怎麼也叫不醒?
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叫不醒就給我拿涼水潑醒,難不成還讓我親自去叫不成?”
于嬷嬷一向是老夫人的狗腿子,看夫人暴怒趕緊走到床榻上掀開簾子打算叫人。
一看之下也驚呼一聲,随後慌忙跑回來,臉色古怪的趴在國公夫人耳邊道,
“您快去看看,這不對勁,床上不是世子夫人。”
國公夫人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是承業厭惡江家丫頭所以寵幸了别人?
這怎麼成,嫁妝還沒哄過來呢,這時候跟江心雨撕破臉豈不是麻煩。
國公夫人趕緊走過去一看。
确實不是江心雨,但也不是趙承業院裡伺候的丫鬟。
難不成是江家的陪嫁丫鬟?
那江心雨去為何沒在?
昨晚承業在新房寵幸丫頭,以對方那不懂事的脾氣必然會鬧起來才對。
想到這兒國公夫人對着李明月的臉就扇了一巴掌。
不管事情如何先問問這小賤蹄子再說。
這巴掌打得極狠,李明月的臉立刻腫了起來。
她隻是昨晚太累所以昏睡,一巴掌下去立刻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