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這個空檔好歹讓泉弟做出點成績來,就算比不上松弟也不能太難看,否則外祖那邊必然沒法交代。”
江淮歎了口氣,“為父又何嘗不知道,可惜讀書這事也是看天賦的。
松兒和他這麼大的時候三百千早就融會貫通了,可這逆子如今才把三字經背下來。
莫說三兩年,便是再給他十年恐怕也考不上童生。”
劉氏母子幾人聽着江淮貶低的話臉上都有些不自在,可這話也是事實,他們也沒法昧着良心說江泉肯定有出息。
再說了,若真是認定江泉有出息他們還不肯把他記到錢氏名下呢。
江心雨似乎早料到了江淮會這麼說,嬌嗔的拽了肖淵一下柔聲道,
“夫君,不是說三品以上官員都有一個入學國子監的名額嗎?
妾身想給泉弟求個恩典,夫君你就答應了吧。”
肖淵本來一直在喝茶看戲順便在心裡點評他家小夫人的演技,冷不丁見火燒到自己身上還愣了一下。
江心雨桌子底下的手對着肖淵的大腿就擰了一把,上邊卻依然嬌滴滴的晃着肖淵的胳膊撒嬌,
“夫君你就答應妾身好不好嘛!
人家想要個國子監的名額。”
肖淵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點頭,說是回頭打點好了就把名帖送來,保證三天内把江泉送進國子監。
江淮一聽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看向江心雨的目光就像看着個下金蛋的雞。
他這個閨女真有兩下子呀,肖督主這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以後這好處還能少得了嗎?
聽着便宜老丈人不要錢的恭維肖淵真想堵耳朵,還是他家小夫人的聲音好聽,幾句撒嬌叫得他渾身酥酥麻麻的。
就是這小手掐的也挺用力,他是耳朵爽大腿疼冰火兩重天,要不是為了維持人設他早跑了。
劉氏和江晚秋也沒想到江心雨居然會給江泉讨要國子監的名額,如今倒是更拿不準這丫頭什麼意思了。
國子監的名額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好多人家為一個名額争的兄弟反目子侄成仇,激烈程度不下于争家産。
江泉從記事起就沒給過江心雨好臉色,如今江心雨居然願意給江泉讨一個國子監名額還承諾以後分他一半嫁妝,劉氏真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這麼美。
還别說江心雨了,就算是江晚秋這個親姐姐也不可能為這個弟弟做到這份上。
事出反常即為妖,劉氏母女對視一眼都覺得這裡肯定還有什麼事兒。
果不其然,聽了江淮幾聲誇贊後江心雨忽然起身,說是有些女兒家的私密話和姨娘妹妹說,領着肖淵給他的兩個丫頭直奔了後院。
江淮警告的握了一下劉氏的手讓她照顧好江心雨,就算不為别的也得為那個國子監的名額想一想。
劉氏點了下頭領着江晚秋直奔後院,前廳隻剩下了渾身不自在的江泉和腦子不在一個頻道上的翁婿倆。
小夫人離開後肖淵的臉色就冷了下來,一言不發地往那兒一坐壓迫感十足。
江淮開始還能找話題尬聊幾句,見督主大人懶得理他終于還是閉嘴了。
不過見到這樣的肖淵他反倒心裡踏實了,督主大人還是熟悉的配方,這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樣子剛剛好。
前廳裡氣氛尴尬,江心雨屋子裡的氣氛也算不上好。
劉氏率先繃不住了,自顧自地拉開椅子坐下問江心雨究竟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