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忠就是不忠,你賣身契雖在我這兒父母親人卻還在江家,我也不敢再把你留在身邊。
你先在府裡養養傷,等好些了去莊子上吧。”
春杏聞言又連着磕了幾個響頭,
“姑娘,求姑娘留下奴婢吧,哪怕隻做個低等的掃灑丫鬟都行。
您知道的,奴婢家裡人從沒把我當人看,原先在那府裡也隻惦記着春紅一個。
可沒想到奴婢拿她當親姐姐她卻下藥害我,奴婢再也沒有親人了,以後一心一意隻想着姑娘。”
春杏也是有股子狠勁,一邊哭訴一邊磕頭,沒幾下血就流了下來。
江心雨趕緊制止,“行了行了,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回頭我幫你問問督主能不能留下你。
你先去養傷吧,莊子上如今還都是劉氏的人呢,就算要走也得下個月。”
春杏見江心雨松口歡喜的又要磕頭,江心雨趕緊讓小丫鬟帶她下去了。
隻是等人離開後江心雨又叫過了七月,“把春杏安排到春紅屋子,你就說這樣請大夫看傷的時候方便。
另外再找兩個機靈的小丫鬟留意着倆人說什麼話。”
七月答應一聲趕緊去辦,又有丫鬟婆子過來收拾地面。
江心雨聞着淡淡的血腥味又塞了塊點心,心裡總有一種堵得慌的感覺。
也不知道那狗男人晚上會不會過來吃飯,她要是跟他說留下春杏估計又該被他嘲諷心慈手軟了。
切,一隻古代土鼈懂個屁。
她在末世見過的屍山血海殘肢斷臂多了去了,手上的人命也未必就比他少。
她才不心慈手軟,她隻是願意敬畏生命不喜歡妄造殺孽。
可惡,太監的心事怎麼這麼難猜,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這個問題恐怕江心雨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因為肖淵他……壓根兒沒生氣。
江心雨罵他狗男人一點沒罵錯,肖督主這騷操作确實挺狗的。
他知道夫人勸他不要多造殺孽是好心,但這事兒他确實做不到。
而且他也不希望他家夫人總抱着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想法,這對于她來說這很危險。
給皇帝做了這麼多年髒活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處在他這個位置隻有心夠狠地位才穩。
既然江心雨跟他綁在了一起就要跟上他的節奏,否則早晚會成為他的軟肋。
他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夫人,對她的縱容都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這不是個好現象,他得節制。
就像他少年時喜歡吃菱粉糕一樣,義父囑咐了他不準貪嘴他卻沒控制住,結果折騰的自己險些吐出苦膽來。
自那以後他就一直很注意控制自己的欲望,哪怕再喜歡的東西也會規劃出一個合适的度。
但他家這小夫人明顯已經超過那個度了,而且他發現自己會不自覺的被對方帶偏。
就說國子監名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