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督主為啥這麼反常。
而且這事兒相當嚴重,可就算我說了你可能也理解不了。
我們太監又被叫做閹人,因着我們進宮前是要被切了子孫根的。
手上刮道口子還留疤呢,被切了放水的玩意兒哪能不落下病根兒。
能讓督主在跟夫人親熱的時候臉色慘白的跑出來,不用想,八成是督主太激動控制不住漏尿了。”
說到這裡小豆子眼眶泛紅臉色卻慘白,整個人看起來難堪又頹廢。
七月也不由心酸起來,扔了塊帕子在他手裡輕斥道,
“好歹是跟着督主辦事的眼眶子怎麼這麼淺,要是哭出來我才真瞧不起你呢。
誰還沒有個難堪的時候?
我8歲被家裡賣進青樓做童妓什麼肮髒事沒看過。
不光看還要學,學姑娘們怎麼搔首弄姿,學那些調情的下流話,背不出來沒飯吃還要被打。
若不是青樓裡死了兩個高官子弟督主去查案買下了我,說不準這時候我早已染一身花柳病被扔在哪個亂葬崗了。
小豆子,你能被督主帶在身邊是運氣也是你有本事。
别老想着難堪的一面,發揮自己的長處給自己奔個好前程是正事。
趕不上好運氣也就罷了,若是運氣來了還抓不住那才真是悔青腸子。
我那時候已經在青樓待了兩年了,若不是靠着細心和好記性能幫姑娘媽媽們做些瑣事早被推出去接客了。
後來趕上案子龜奴老鸨都往後縮,隻有我站出來跪到督主面前把自己看到的一字不差的複述了一遍,這才引得督主把我買下。
機會這東西稍縱即逝,錯過了,你的命運可能就是另一個走向了。
咱們都能看得出來督主很在意夫人,我冷眼看着,夫人也是喜歡咱們督主的。
隻是這倆人……”
說到這裡七月無奈的歎了口氣,
“咱們這夫人古靈精怪常有驚世駭俗之舉完全不同于一般閨閣女子。
還真是誰也猜不到她究竟想的什麼。
咱們督主大人也是。
以前情緒還蠻穩定的,殺伐果斷桀骜不馴。
雖說外人瞧着督主喜怒不定,起碼咱們這些心腹還能摸到點準脈。
可現在卻全亂套了。”
小豆子也歎了口氣,“可不是嘛,督主現在是又自卑又自傲。
一邊想着把夫人馴化成對他百依百順的小媳婦,一會兒又自卑殘缺不敢跟夫人更進一步。
偏偏咱們這位夫人也不是個好惹的,督主敢晾她一天她就敢晾督主三天,督主敢拍桌子她就敢摔茶杯。
明明是個孤立無援的弱女子,娘家也就那樣,她到底哪來的底氣跟咱們督主叫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