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就說呗,就當閑話家常了。”
七月苦笑一下,“夫人心善,滿京都也找不出像您這麼心軟的主子了。”
江心雨笑靥如花咔嚓一聲用剪刀剪下一绺絲線,
“傻丫頭你想多了,善不善的都是相對而言,但我從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你是看我沒有處置了春紅春杏就覺得我心軟?
那你就錯了。
她們本就是劉氏的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沒付出感情也沒什麼期待。
伺候我這幾年除了傳些消息也沒害過我什麼,才十幾歲的小姑娘,我沒必要枉造殺孽。
至于真害過我的,你看看刷恭桶的啞婆子不就知道了。
她以前是劉氏身邊第一得意人,别看也是奴才,回了自己院子也是有丫鬟婆子伺候的。
莫說刷恭桶,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連件衣服都沒自己洗過。
再看看她現在的日子,活不好也死不成,不人不鬼。
七月你要記住,我不背着你的消息就不怕你傳,但若是想害我就要确保我必死。
否則的話,我的手段不會比肖淵溫和多少。”
江心雨說這話時依然笑得明媚,隻是話裡透出的絲絲冷意卻讓七月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有種預感,夫人不是在開玩笑。
果然能喜歡上他們督主的就不是凡人,這算是另類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七月沒有急着表忠心而是很誠懇地答道,
“奴婢的命是督主救的,隻要夫人不害我家督主奴婢永遠不會傷害夫人。”
看着七月緊張的樣子江心雨撲哧一聲笑了,
“别那麼嚴肅嘛,我閑着沒事害你家督主幹嘛?
整個大晉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想害他排隊都得排兩年。
他好好活着我還能狐假虎威借借勢,他不好了我能有什麼便宜。
不說感情,光是從利益出發我也盼着他好。
再說我還沒睡到人呢。
别管以後我倆發展成啥樣我也得先嘗嘗味兒再說。
光擔個虛名不睡上他幾回豈不是虧了?”
看着夫人又不正經七月也是一臉無奈,她是真跟不上自家夫人的節奏。
好在江心雨也沒忘了正事,雖然知道症結所在,但她也挺好奇肖淵今天到底又是哪根筋搭不對了。
七月卻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着江心雨手中的絡子央求道,
“好夫人,您就疼疼督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