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唱,把這狗東西給我拖下去。”
話音剛落隻見肖淵急匆匆地沖了進來,面沉似水額頭還帶着薄汗,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肖督主昨晚過得惬意今天上午心情也不錯,沒想到管家那邊報信說家裡出事了。
夫人帶走了柳絮,還有傳言說他帶回小倌是要納妾。
肖淵聽到消息頓覺不妙,怕夫人誤會急急忙忙往回趕。
結果快進門就聽到他家夫人不光沒急言厲色反而跟那個小倌有說有笑的,居然還要讓他唱豔曲。
這哪裡是懷疑他要納妾,這明顯是夫人看上這小子了。
肖淵覺得自己帽子顔色有些發綠,一股邪火沖的他眼睛都紅了,恨不得立刻掐死柳絮還有犯蠢的自己。
他怎麼可以這麼蠢,他為什麼要把一個模樣清俊擅長伺候女人的男人帶進府來。
小倌再怎麼卑賤也是健全男人,他能給夫人帶來的快樂自己根本就比不了。
夫人肯喜歡他隻是見識太少了,若是她看上那個小倌怎麼辦,夫人還會願意要他嗎?
肖督主這認知也是沒誰了,完全陷入了一種誰看了都說奇葩的誤區。
不自覺間他已經把自己跟夫人的角色對調,本應該看着一群女人為他争搶的督主大人自己下場宅鬥了。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他還記得自己有權利弄死競争者而不是一味争寵。
江心雨本來還想氣肖淵幾句的,比如說她那套有妾大家玩仨人一起過的理論。
但這狗男人的狀态明顯不對,她不可能為了一時鬥氣不顧大局。
以前學法醫的時候她也選修過心理學,算不上多精通,但她能看出肖淵有很明顯的心理問題。
這就好比抑郁症一樣,沒有刺激源還算穩定能慢慢好轉,若是爆了雷點本身就控制不住情緒。
平時開開玩笑無所謂,若是在肖淵陷入自卑焦慮的時候她不會拿别的男人刺激他。
這個時候的肖淵就是像就像一個充滿氣的氣球,你可以拍可以打,就是不能拿尖刺去刺他。
但這并不等于江心雨打算這麼算了。
她先是攔住了小豆子不許他帶走柳絮,随後先發制人戳着肖淵的胸膛一陣連珠炮式的質問。
“昨晚去南風館不跟我坦白,府裡莫名其妙多個人不跟我說一聲。
咋的,長嘴隻會親親嗎?
你但凡早跟我說也不會産生那麼多沒必要的誤會。
得虧我相信你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否則萬一誤會了你要納妾豈不是要哭死?
結果倒好,我相信你了你居然不相信我,一來就喊打喊殺的,你聲音高你有理了是吧。
我就好奇聽個曲兒你就疾言厲色的,那你昨晚在南風館都幹什麼了?
你跟我冷戰跑出去住了好幾天都是自己睡的嗎?
來來來,不是要掰扯麼,那咱們掰扯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