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鬼着呢,即便是真投了太子估計也隻是想保住自己的富貴。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老奴這個歲數,将來有那一天必然随着陛下一直伺候您左右。
肖淵還年輕,他想繼續風光下去可不就得找個靠山?
太子畢竟是陛下認定的繼承人,他去賣個好倒也不奇怪。
不過要說他為了幫太子謀朝篡位特意從災區趕回來那就有點扯了。
那小子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拿好處有他,想讓他出大力難着呢!”
蕭嶺這話看似貶低肖淵但又似乎把他從謀逆的罪名中摘了出來。
若是别人說這話老皇帝估計會多想,知道肖嶺和肖淵的舊怨老皇帝倒笑了。
“你呀,就是心軟。
平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他過不去,等到了關鍵時候還是顧念着這個幹兄弟。
朕也覺得肖淵沒那麼蠢。
他要幫着太子造反有的是機會,犯不着趕這個檔口折騰上千裡地。”
肖嶺趕緊打蛇随棍上,“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陛下。
到底是幹爹最疼的孩子,老奴若是落井下石将來也沒臉見幹爹。
隻是那小崽子實在是可惡,老奴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老皇帝若有所思地閉上眼,肖嶺見狀也不敢再多嘴依然輕輕的按摩。
半晌後老皇帝敲了敲桌子,“去查一下張忠義究竟怎麼樣了,還有老二老三。”
房梁上忽然輕輕地應了聲是,随後一陣風刮過禦書房又歸于平靜。
肖嶺一直沉穩的按摩手上動作不停,心裡祈禱着肖淵這次能把事情圓過去。
老皇帝越發喜怒無常疑神疑鬼,他是半點消息也不敢往外傳。
肖淵的府裡如今已經被東廠和禁軍軍包圍,雖沒有被查抄,但是所有的家丁下人全部集中在兩個院子分開審訊。
隻可惜有用的信息不多,隻查到肖淵的夫人于半月前失蹤了。
認識江心雨的人不少,丫鬟想要替代根本就不可能。
七月怕大家說法不一反倒引起懷疑,隻讓大夥咬定夫人失蹤她們怕督主怪罪未曾上報。
刑部和大理寺商議之後寫了奏報,但其實并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當初陰錯陽差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嫁給了個太監大家就都覺得可惜。
甚至有不少人覺得江家大姑娘要麼被肖淵折磨的不成人樣要麼早晚紅杏出牆。
如今肖淵出去赈災夫人就失蹤了,不少人理所當然的認為江心雨是跟人私奔了。
至于以前,以前肖督主在京城她哪裡敢跑,這不就找到機會了嗎?
甚至有幾個腦回路清奇的把肖淵千裡回京都跟這件事聯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