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夜三更的,人家賀章和肖世子早就跟周公下上棋了。
又沒有某生活,大晚上的不睡覺還能幹啥。
賀大人拿出了拼科舉的勁頭也才堪堪擠進了葉肖的屋子,隻可惜目前還沒得手隻能睡素的。
睡得正香被人吵醒葉肖嘴上都要挂油瓶了,得虧賀章脾氣好哄着他穿衣服。
小豆子機靈,一邊來這邊報信的時候已經有另外的人去東廠調人了。
那裡有值班的倒是不費什麼事,等兩位小爺穿戴好洗漱一番也快到了,一隊人浩浩蕩蕩去了江家。
江家這會兒燈火通明,江晚秋一身素色衣衫紅腫雙眼,把一個六神無主的閨閣少女演得淋漓盡緻。
葉肖早知道她是什麼貨色連點面子情都懶得裝。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公事公辦的讓人把一幹人等都帶了過來。
賀章則帶着仵作和東廠修羅堂的毒師去屋裡查驗。
江淮剛滿40遠沒到老邁虛空的程度,他得風寒病死的概率都比馬上風的概率高三倍有餘。
馬上風也不是誰想風就能風的。
要麼是長期混迹風月場所身體被媚藥掏空。
要麼就是該入土的老棺材瓤子不服老荒淫無度。
從目前的資料來看江淮哪一種都不符合,所以他這死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仵作的驗屍報告很快。
江淮确實死于馬上風,不過這症狀明顯是嗑藥了。
修羅堂的人也很快在熏香中檢查出了催情藥的成分,隻是這個品種不足以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賀章又讓人取了江淮身上的一些血液反複查驗。
好家夥,這貨最少同時攝入了三種烈性春藥。
說起來也是好笑,嗑藥這東西也分怎麼嗑,若是長期少量接觸慢慢就有抗藥性了。
隻要身體還行,偶爾玩的花一點也問題不大。
這江淮并非青樓常客也不是長期用這東西的狀态,結果上來就玩把大的難怪把自己作死。
葉肖把所有張家内宅的人挨個的審了一遍,就連卧病在床的劉氏也被問詢。
氣的劉氏尋死覓活說要讓宗族評評理。
親爹死了,江心雨這個當女兒的不光不來吊唁反倒讓兒子來羞辱父親的貴妾弟妹的親姨娘。
難不成做了侯夫人連人倫都不認了?
葉肖冷冷一笑,“劉姨娘這帽子扣的好大。
外祖父驟然離世我娘當時就哭暈過去了,人都沒醒過來讓她怎麼來吊唁?
再說,這時候說吊唁還太早了吧。
外祖父明明身體硬朗卻突然這麼個死法,若是讓害了外祖父的人逍遙法外那才真正是不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