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掌權的時候天天罵皇上不做人,如今他幹着皇上的活又罵底下人都是傻缺。
屁大點事兒都上奏,借用夫人以前說他的話:
朝廷那倆糟錢兒花你們身上都冤得慌!
肖淵甚至有點懷念以前當隻當東廠督主的時候了。
那時候的他根本不用考慮國家未來朝廷平衡,隻要考慮自身利益就夠了。
忠臣奸臣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自己有沒有利益沖突。
在老皇帝允許自身又能Hand住的範圍内他一向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至于說這人死了之後對國家有什麼影響關他屁事啊,他就是個打工的。
現在不行了,有些他看着黑眼的因為有用也不能輕易弄死。
感覺這權力越大反倒比以前憋屈了。
倆人面對面批折子肖淵還不忘了提醒晉澤康一句。
說是雨兒不待見江淮不想給他做臉,讓晉澤康跟自己那邊的官員透露一下别去吊唁。
晉澤康咬着筆頭敷衍的嗯了一聲,
“放心吧,我那邊的人知道你嶽父死了都是幸災樂禍的态度。
有我發話更是連面子情都不會做。
天天有人跟我出主意弄死你,有些主意聽得我都心動了。”
肖淵嗤笑一聲,“彼此彼此。”
說完倆人都沉默了,隻留下此起彼伏翻折子的聲音。
東邊發水西邊旱,南邊鬧匪北邊鬧賊。
這一天天的全國那麼多事,一個個吃飽了撐的天天挑唆個屁。
都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貨,把那邊的官員都幹掉了這活兒誰幹。
另一邊,葉肖他們補完覺又去江家看了一眼。
江淮這件事情以意外結案,那瘦馬和通房他們也沒越俎代庖都交給了劉氏處理。
江晚秋面上不顯心裡狠狠松了口氣,過關了,東廠不過如此。
送走東廠的人後她也沒閑着,直接叫來了人牙子将江淮的幾個通房連那兩個犯了錯的一同發賣了。
當然,自然是打的劉氏的名義。
要不然她一個姑娘家發賣父親的女人那名聲就沒法要了。
江淮死了劉氏還是有些傷心的,隻是前些日子被傷的太狠這點傷心也有限。
如今她的松兒還沒回來萬事都指望着江晚秋,自然是女兒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尤其是看到賣人拿到的銀子劉氏就更痛快了,本來想讓那瘦馬償命的心思也淡了。
到底是揚州老字号調教出來的,就是比普通小妾賣的價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