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點江心雨還挺奇怪。
按理說挨着金銮殿才長靈芝草,挨着臭茅房就該長狗尿苔。
江家這灘爛泥裡居然長出了個出淤泥不染的真蓮花,簡直不科學。
可江心雨并沒想慣着他。
江松确實沒做過任何惡事,但他是既得利益者,他隻是沒參與但并不無辜。
他從小到大的吃喝穿用以及進入仕途後迎來送往的銀錢都是用的錢氏夫人的嫁妝。
他不知道,但是他花了。
他這棵蒼松是長在原身和錢氏夫人的血肉上汲取養分。
原著裡江心雨的結局江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無辜。
她不主動害江松已經是極限,這貨竟然還敢責問她,她可沒閑心維護他那可憐的自尊。
江松以為自己的斥責會讓大妹有一瞬間的後悔和羞愧。
可惜,并沒有。
江心雨竟然笑着給他鼓了鼓掌,然後很中肯的給了他兩個字做評價:
傻B!
江松氣得臉都紅了,“你,你怎可如此粗鄙!
簡直是有辱斯文。”
“斯文?斯文多少錢一斤?
翻來覆去就會這麼兩句連罵人都罵不到點子上。
說你傻都擡起你了,你也就比智障多認倆字。”
江心雨看着江松一臉嘲諷,“大兄弟,你年紀不小了,天真也該有個限度吧。
你眉毛底下那倆窟窿眼是喘氣用的?
好多事情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故意裝傻?
我也不說别的,你不是說我坑家裡财産嗎?
來,識數的話你算算賬。
江淮正四品一年俸祿多少?
江家原本的産業鋪子有多少?
劉氏一個小妾進門36台嫁妝,除了50畝地和四個鋪子其他的合在一起有五千兩銀子嗎?
你再算算,50畝地能産多少東西,四個鋪子能收多少錢?
你再算算江家一年的開銷有多大?
别說江淮迎來送往請客吃飯你姨娘和江晚秋買衣服首飾。
就說你,你身上這身錦袍雲履靴玉佩玉簪,加起來不下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