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敬仰他的。
即便到死都沒能聽見他說一句‘你的演技還不錯’。
猛地一陣悲哀湧上栗錦的心頭，她鼻子酸澀眼淚落下來，而就在淚水流在唇上的那一刻，她抓住了餘千樊的衣服，閉上眼睛近乎絕望的吻了上去。
鹹澀的淚水在餘千樊的舌尖化開。
他瞪大了雙眼，壓制了自己想要伸出去抱住小姑娘安慰的手。
栗錦很用心的在演，這一場他應該去配合她。
一瞬間，驚訝，惱怒的神情在他眼底流轉，最後轉瞬即逝歸于平淡。
對于‘昊天上神’來說，情愛皆是山間清風，于他無用。
被一個女人絕望的親和被一隻狗舔了一口，意義是一樣的。
他為了蒼生心懷大愛，可又絲毫沒有愛。
利劍穿透栗錦的胸口，她順着餘千樊的胸口滑下來，閉上眼睛。
“再見了，彼岸。”栗錦在心底告訴自己，“再見了，那個上輩子一直追逐着餘千樊的自己。”
這一刻她終于承認，餘千樊對她而言是特别的。
特别不甘心。
“好！”
葛毛大喊一聲，“收工！正式殺青了！”
整個劇組的人員都歡呼起來，還有早就準備好的禮炮砰砰的炸開。
栗錦盤腿坐在地上，剛出戲睜開眼睛就被禮花轟了一頭。
栗錦還懵着，腦子裡嗡嗡作響。
“起得來嗎？”一隻手伸到她面前，餘千樊撥開她腦袋上的禮花，“慶功宴你來嗎？”
“我能來？”
栗錦面對餘千樊，感覺有點奇怪，做不到之前那麼自然，“看導演怎麼說吧，白導叫我了，我走了。”
她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身就走了。
葛毛湊到了餘千樊身邊，幸災樂禍說：“小栗錦這是入戲了？上神大人，她可是生氣了啊！”
任憑誰看都是‘彼岸’在生‘昊天上神’的氣，對圈子裡的人來說，一時半會走不出戲是很正常的事情。
餘千樊卻看着栗錦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那眼神……不是彼岸看昊天的眼神。
栗錦滿頭禮花的回去之後，白金又是好一頓吐槽葛毛。
“對了，你經紀人過來了。”
白金指着坐在一旁的王黎說：“有工作找你。”
對一個新人來說，這恐怕就是最動聽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