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籃球猛地對着他刺破空氣一樣砸了過來,安培怔住了,眼前隻有那一抹越來越近的紅。
突然,介于他和這抹紅之間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過來。
就好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那顆籃球被那雙手拍了出去,離他的太陽穴隻差一根小指的距離。
傍晚的光影都打在了那個人身上,他看清了她額角流下來的汗,還有随着動作揚起的襯衣裡她漂亮的一個小腰窩。
安培的臉色頓時變成通紅,周圍的吵鬧一瞬間在他耳邊消失,連對着夏天的厭煩感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咚’的一聲,籃球砸到了旁邊的石闆路上,濺起一圈灰塵。
“趕上了!”栗錦彎腰大口大口的吐息着。
安培愣愣的看着她,本來白皙的皮膚就和兌了蜜一樣。
他不是驚豔型的長相,但是清秀耐看,一雙眼睛像小狗一樣圓圓大大。
高高瘦瘦看着就像是一隻被吓着了的小倉鼠。
栗錦彎腰喘息了很久,才勉強有力氣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這蠢弟弟!
“你。”安培臉色紅紅的試探着伸手,聲音又輕又小,“你的衣服。”
什麼衣服?
她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在奔跑之中襯衣卷了一點上去,露出了一小片細腰。
栗錦心想這算什麼,我剛才可是把你從鬼門關裡拉回來了。
但是小倉鼠……不對,安培好像很在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把那截衣服給翻下來了,“這樣不好。”
栗錦在心底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要不是她的話,剛才安培會被那籃球砸中太陽穴,往後倒去正好磕在許願池裡的大石頭上,腦部兩次重擊下失去生命。
想到這裡,栗錦心裡一股子火氣。
本來就跑得累,她一把拽過了安培,轉身去看正往這邊跑過來的幾個少年人。
他們大概是高中生,正是最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
剛才就是幾個人不好好打球居然互相砸球才會殃及無辜。
“喂!”
那幾人沖着栗錦招手,“給哥哥們把球扔過來!”
他們嘻嘻哈哈的笑,半點都不知道愧疚也沒有道歉。
其中一個還不學好的叼着煙,少年青澀,他們覺得模仿大人的行為就好像真的能變成大人一樣。
殊不知都是一群可笑的幼稚鬼。
“兩個人聾啦?”其中那個算是‘大哥’的少年不耐煩的彈了彈煙灰,“要我再說一次?艹你娘的!找死呢!”
出口就是髒話。
還自覺很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