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昨天和别人打架了?”
餘千樊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栗錦一口茶葉蛋差點卡住,她喝了一口果汁,“不是打架。”
栗錦還挺自豪,“我單方面的毆打!”
“餘子陽就是個跳梁小醜,你别管他。”餘千樊挑眉說:“他那邊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栗錦皺眉,“誰讓他一直叽叽歪歪說個不停,還說你給倒洗腳水什麼的。”
誰曾想餘千樊擡起了頭,認真說:“我是給倒過。”
栗錦吃面條的動作愣住了。
他擡眼看向栗錦,笑容依舊溫暖。
“我也不是任何時候都這麼風光的。”餘千樊用牙簽插了一塊水果說:“當時我确實是得避讓他。”
“怎麼?覺得失望?還是丢人?”
栗錦咽掉了口中的食物。
她收起了臉上嘻嘻哈哈的笑容。
“我永遠不會覺得你丢人。”
她抿唇,把自己剝好的茶葉蛋遞給了餘千樊,“但是你說的這些話,我不信!”
有一種人,他生來就不會避讓他人。
哪怕是用别的方式也會找補回來。
栗錦覺得餘千樊就是這種人。
餘千樊盯着栗錦看了有足足兩分鐘,兩分鐘後他露出一個笑容。
同樣得到了餘子陽回國消息的還有在醫院接受治療的程憶,她死死的皺着眉頭。
病床上都是消毒水的氣息,以前很不喜歡這個氣味的她今天卻沒有注意到,而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那時候她九歲,去餘家玩的時候看見了十歲的餘子陽趾高氣昂的對着當時十五歲的少年餘千樊說:“你去給我打洗腳水!”
“我媽媽說了,等以後我爺爺成了餘家家主,你們一家都得靠我們活。”
“以後都得我說了算,你就是我的小弟。”
當時的餘千樊已經有了男神的雛影,清瘦貴氣的氣質讓她很喜歡這個看起來異常漂亮的大哥哥。
當時她覺得餘子陽這人真壞。
而餘千樊也确實去端了一盆水出來,隻不過……是一盆開水!
那滾燙的熱氣蒸騰而上的時候,她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個漂亮的少年哥哥,陰霾着一雙眼睛,動作快狠準的抓住了趾高氣昂的餘子陽的腳要往開水裡燙。
那一刻他眼底的輕蔑和從骨子裡透出的狠厲讓程憶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仿佛風雪融進了骨髓裡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