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裡出現了片刻的空白迷茫。
餘千樊也隻是在小時候見過這位夫人,當時她歇斯底裡發狂的樣子讓他印象深刻。
“您應該不認識我了,我是餘家的餘千樊。”他笑着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我已經不是陳夫人了。”女人似乎是想起了餘家,但是也不在意餘千樊是誰,她的眼神空洞又麻木,“沒有人會把家裡的夫人關在這種地方。”
她語言邏輯非常清晰,也不哭也不鬧,和其他的精神病人都不一樣。
其實不能說她是精神病人,因為她的發狂是有針對性的。
隻針對陳家的人,尤其是她的親生女兒,陳晨!
“隻要夫人想出去,還是可以出去的。”餘千樊露出一個笑容。
他眼底似有幽幽不熄的黑色妖火在灼燒,陳夫人的視線落在他的眼睛裡,一瞬間那空洞的眼眶裡好像也有了點東西。
“如果陳夫人能出去的話,想必您的千金也會非常高興的。”餘千樊緩緩的彎下腰,他直視陳夫人說:“當然了……前提是陳夫人能出去。”
“陳晨!陳晨!”
陳夫人像是被觸碰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開關,她整個人都猙獰扭曲起來。
她死死的拉扯着手上的被子。
“她該死!她該死!”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陳晨的名字。
這樣的她看起來充滿了攻擊性。
餘千樊半點都不害怕,他隻是平靜的開口:“陳夫人,你應該知道你越這麼鬧你就越出不去。”
他蹲下身,聲音似蠱惑。
“陳夫人,你得先出去啊……。”
二十分鐘後,餘千樊神情輕松的從病房裡面走出來,他眸光森冷,一步步的走在醫院冰涼的瓷磚上。
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擁有了自己喜歡的小姑娘,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這才讓那些人忘記了,餘家的餘千樊是個怎麼樣的人。
為什麼A市的那些纨绔聽見餘千樊的名字連腳步都挪不動?
難不成隻是因為餘家的名頭響亮?
不是的,是因為餘家餘千樊的手段了得,刀刀緻命,當他的對手還在沾沾自喜的時候,卻不知道餘千樊已經摸到了他的命脈,準備一刀封喉。
你不招惹他,那就相安無事。
但是如果要去他面前找存在感了,他的手段能折磨到你聽見他的名字就開始心尖發顫。
更何況這次陳晨一來就瞄準了他最在乎的人。
餘千樊走出了醫院,室外的陽光被陰雲給擋住,下午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了。
栗錦一直在劇組擔心的等着,好不容易看見餘千樊的車到了,她立刻就沖了過去,也顧不上在劇組避嫌了,立刻拉着餘千樊上上下下的看。
身上沒傷,衣服沒皺,很好沒有去打架。
栗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