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小姐,你上去的話太危險了,陳夫人的狀态并不穩定。”
“沒關系的。”陳晨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十分淡漠,但心底卻忍不住的緊張,手心裡都出了不少的虛汗。
醫生見自己勸不動,隻能多安排了幾個人守在病房的門口,一旦裡面有什麼不好的動靜他們就能第一時間沖進去。
陳晨慢慢的關上病房的門。
坐在床上的陳夫人聽見聲音慢慢的轉過了頭。
陳晨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但是陳夫人卻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突然撲過來打她。
她隻是很平靜的看着陳晨。
“你為什麼要來?”
陳晨驚訝于她的态度,甚至可以說有點受寵若驚。
“媽媽……。”她抿唇,緩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以為你會沖過來打我。”
“我以後都不會打你了。”
出乎意料的,陳夫人眨了眨眼睛說道。
“你也别喊我媽媽,我沒拿你當女兒,也不配當你的媽媽。”
她看起來好像鎮定了很多。
陳晨有些吃驚,“你變化了這麼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陳夫人轉過臉看向了桌子上擺放着的花瓶。
上面插了一束幹淨漂亮的白色百合花。
百合花周圍還點綴了藍色的滿天星。
那一束餘千樊以為是送給了程憶的花,其實并不是送給了程憶。
栗錦是先看了陳夫人。
陳夫人至今能想起來前幾天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女孩子捧着鮮花過來站在她面前的場景。
當時她說:“陳夫人您好,不知道能不能詢問您幾個問題?”
她從來不覺得家裡那些人做的破爛事情不能說的,她甚至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陳家那個老頭子和陳晨那個丫頭片子做出的肮髒事情。
但是等她說完之後,這個女孩子不僅沒有贊同她。
反倒是意味深長的說:“抱歉陳夫人,我并不能對你說的感到贊同,在我看來,陳晨和陳光都是沒有錯的。”
“當然,陳老爺子是有錯的。”
“您……也是錯的。”
當時她很激動的問她哪兒錯了,想要保護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錯?
憑什麼陳晨一個丫頭片子什麼都有了?
可栗錦卻說:“她不是什麼都有了,别人都有的母愛她就沒有。”